回应他的是澜沧的一记眼刀,唐穆之果断闭嘴不再开口。
澜沧转而对齐夙道:“对了,我方才从路上过来,听说谁要死了?”
“若说快要死的,恐怕是说近日昏迷不醒的太子了。”寻常人死便是死了,谁会四处去说,也就只有备受关注的
太子才会如此。
澜沧继而问道:“太子?你们大齐那个病秧子?”
这话直白的唐穆之都听不下去了,澜沧果真是漠北来的,说话真是直率。
他轻咳两声道:“澜沧,这个太子一直都患有心疾之症,不发病与常人无异,这种话不能出去说。”
澜沧道:“怕什么,他若是在意这些早死了。”
“啊,我还得去太子府一趟。”唐穆之突然出声,随后朝三人拱拱手快步往外走,边走边道:“大理寺那些人关着也不是办法,还得审讯一番看看。”
许是他的神情有些沮丧,澜沧不解道:“他这是闹哪一出?”
齐夙道:“二皇子死于太子府,凶手不知何人。太子昏迷不醒,陛下意立新储,而新储则长跪不起要求封王离开。”
“哼,就只有你们大齐人才会为了那所谓的王权争得头破血流。”澜沧对于王权似乎并没有兴趣,也因此对于手足残杀一事看不明白。
“掌握皇权便是掌握了天下人的生死,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得到的。”齐夙的父亲南郡王当年也是在皇子之争时选择远离此地,也正因如此他成了当今陛下众多兄弟中,
唯一一个存活的人。
澜沧用指尖轻轻敲打薄薄的瓷杯,端详着身边的许昭昭,随后开口问道:“你让人欺负了?”
许昭昭先是一愣,而后摇摇头道:“没有。”
“我教你多少回了,让谁欺负了就欺负回来,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子。”对于许昭昭这幅样子澜沧也是十分不喜,毫无灵气之言,如同失魂的傀儡。
齐夙不奉行漠北那套,故而开口道:“你怎么总是教她这些东西。”
澜沧道:“我教她的日后都是用的上的,众妙门没有废物,一个用剑的人如果总是这副弱柳扶风、人见犹怜的模样,不如早日折剑回去成家算了。”
许昭昭愣愣点头,道:“我知道了。”
言罢她便转身离开回了屋,只留齐夙与澜沧两人。
澜沧问道:“她到底怎么了?以前跟你一起都能翻天,现在怎么死气沉沉的?”
正在齐夙不知如何回答时,唐穆之的叫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齐夙!快快快!太子府来人了!”
他的出现无疑对齐夙来说是一种解救,故而齐夙迎了上去:“太子找我?”
唐穆之跑的很急,气喘吁吁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