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师听到此处,想出声询问,没想到本来还怨气冲天的狂良才抢先问道:“那后来呢?”
白衣公子继续说道:“后来的事出乎了所有人预料,他放弃了挑战偃师技艺的机会,同时也放弃了偃师的称号。你们可知道他说给天下人听的一句话是什么?”
“是什么?”除了姬夜辰置身事外,偃师师和两个汉子一起出声问道。
“我修之道,不畏天地,又何以被虚名所缚?区区偃师二字,不足以慰我心志!”
“好霸气的言辞!”偃师师忍不住赞叹一声,说完突然想起师傅,忙改口道:“不过,这未免太过张狂了些,若是偃师老人尚未失踪,也轮不到这些话传于世人。”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偃师师,继续说道:“从此,
谢千机苦修霸道机关术和暗黑傀儡,为各郡国和南周军制造杀伤性机关武器和城池攻防武器,暗中为各大杀手组织和情报机构制造暗黑傀儡。多少权贵人头落,多少城池硝烟起,从此造就了千机城的地下王者姿态。”
偃师师听得震惊无比,暗黑傀儡本就是禁忌之术,他们还明目张胆的制造,看来这个千机城真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这个叫谢千机的人。
这时狂良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和万里春耳语一番,两人一再确认,面色开始变得难看。最后两人挤出笑脸,起身向白衣公子行了个大礼,这才匆匆离开。
白衣公子自始至终也没搭理,仔细的品啜瓷杯里的粗茶,似乎真的品出了一等好茶的味道。
偃师师倒是刚听的尽兴,忍不住问道:“这位公子,一目机关师真的能成为偃师吗?”
白衣公子心思本不在这里,他紧盯着远去的两个汉子,算好了时机刚要起身,就被偃师师的问话拦住。
他不以为意,反而端正了神色,收起笑容,认真的告诉偃师师:“机关之道,在乎感悟世间万物运作之规律,大河都会从高山流向低海,风从温暖吹到严寒,肢体绕着关节奔走,除非能修习到天工之眼境界的人,悟了机关万般的牵引变化,才会明白,所谓的机关师级别,绝不是牢不可破的壁垒,一目机关师未必就胜不过十目机关师。普通人未必就不能成为偃师!”
偃师师觉得白衣公子说的每一个字都闪闪发光,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她的心里,她好像在修习的路上突然被人点亮了明灯,再抬头看白衣公子时,发觉就连他慵懒的笑容都变得熠熠生辉。
“那个,公子,我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