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师紧张地往前走了一步,一阵寒风吹来,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偃师师冷得浑身颤抖。
姬千燮道:“是不是觉得很冷。”
偃师师问道:“你怎么知道?”
姬千燮道:“那就对了。”
偃师师白了他一眼,但此时她无暇去猜测他的意思,又赶紧望向姬夜辰的方向。
红毯上的男子,一身大红喜袍,俊秀挺拔的身影犹如坚韧的雪竹,凌风不乱,气势沉稳。
姬夜辰没有动,也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匕首,他望着虞皇后道:“今日不该有人死去。”
虞皇后温柔一笑,道:“他们是敌人,是该死的人。”
姬夜辰认真地道:“世上没有该死的人,只是人们的信念不一样罢了,先生要我与人为善,我一直记得。”
虞皇后道:“现在是他们想杀死你,我的孩子,每个帝王成就大业的道路上总会铺满尸骨。”
姬夜辰道:“那不是我想走的路,而且,我死不了,不
是吗?”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虞皇后明白,心中顿时一惊,她下意识地瞟了眼贺圣朝手里的转经筒,转经筒依然在转,但她的皇儿却没有听她的话了。
虞皇后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人注意到,但姬夜辰知道虞皇后在看什么。
于是,他道:“不用转了,现在的我,不再是原来那个我了,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依然没有人明白太子殿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虞皇后听懂了。偃师老人将转经筒交给她时便说过,“当转经筒都掌控不了他时,他便不再属于你,但…这也未必是件坏事。”
可虞皇后觉得,这就是一件坏事。
姬夜辰望向云机军,道:“都退了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似毫无威严,但那犹如铜墙铁壁般的云机军,却像退去的潮水般,离开了承天宫。
有人不明白,兵符不是在虞皇后手里吗?太子殿下为何能调动云机军?
但阎不惊明白,就连贺圣朝也明白。
因为十二道兵符,都是被太子殿下收回的,云机军自然听从太子殿下调令。
“你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