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仇阳也有七情六欲,他的私生活咱们就不讨论了吧。对了,你来中北也有好几天了吧,你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你公司里还有那么大一摊子事儿呢!”
“你这是要轰我走吗?”姚薇幽怨的问道。
文宇笑了笑,说道:
“我想我们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也不需要多解释什么,你为我忙碌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你先回去,我答应你,只要艾雪有了结果,我就会去找你的!”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地处中国中原地带的中北市虽然还蒙着一层厚厚的雪,但还是挡不住阳光所带来的温暖
,积雪在慢慢的融化,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滴水声,也许你从表面上看上去,那些植物的枝叶还处在枯死的状态,可是当你刨开它们脚底下的细土,你就会发现它们的根系正在生猛的生长着,春节还没过去,所有的一切就在预示着春天的到来。
姚薇并没有听文宇的话而离开,用她的话说,是文宇虽然可以命令陈佳佳和邱令杨,甚至郑彬很多时候都要听从他的安排,可是她自己却有权力不去听从他的安排。
“如果你实在不乐意见到我,那我就不来医院咯,你以为我在中北市除了在医院陪你,就没有别的去处了吗?”姚薇这样说道。
姚薇7点多给文宇带了早餐之后就从医院消失了,她并没有告知文宇她的去向,可是文宇却能肯定她不会离开中北市,这不,她的大衣还挂在文宇的病床当头呢。
文宇满意的吃完了姚薇给带的早餐,然后洗洗涮涮一阵子,便换了身行头走了出去。阳光虽然带来了温暖,可那是对于那些还没急着脱下冬装的人而言的,文宇显然小看了冬天的威力,猛然换上了轻薄得体的西装,一下子就把他冻成了一团。
“有钱了得添件大衣。”文宇一边哆嗦着叫车一边在心里面想着。
早上8点整,文宇准时的出现在了刑警队门口,这一次,他没有等人群散去才上楼,不是他不愿意等,而是实在冷得厉害。
“哇,师父,你这是要相亲去吗?”陈佳佳就像得了隔夜健忘症一样,似乎昨天的对话对她没有半点儿影响似的,拍着手叫道。
文宇进门的时候,郑彬还在主持着早会,几乎所有的警员都在场,陈佳佳的一句话马上把这些人的注意力从郑彬那里转到了文宇的身上,原本就不愿意待在人群中间的文宇一下子变得更加不自在了。
“那个,老郑,我去指挥室等你。”
文宇冲着郑彬一点头,就朝着指挥室的方向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指挥室里的暖气让文宇浑身一激灵,紧绷的肌肉马上就放松了下来,他原以为按照之前的时间,郑彬他们的会起码会在半个钟头之后才能开玩,可是没想到,他把椅子刚坐暖和,陈佳佳就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师父,喝茶。冻坏了吧,年纪一大把了,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要风度不要温度!”
文宇双手捧着热茶,被子烫得他直换手,他一边呼啦的喝着茶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是为了装帅才穿这身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说了,今天是总攻的时间,我穿这身也是战术之一!”
“得了吧,在我们警队我还从没见过哪个人穿着西装革履进去过讯问室,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可以唬住我!”陈佳佳的表情颇为不屑。
“哎,也是,你这才刚入门,这么深奥的道理我说了你也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待会儿你就看着吧!”
两人又等了大半个钟头,郑彬才急匆匆的赶到,郑彬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文宇,然后嘴巴一瞥,笑了出来。
文宇预感得到郑彬要说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还没等郑彬开口,就举手拦住了他。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不是要抓紧时间吗?去,通知看守,提审张震!”说完,文宇头也不回的进了讯问室。
再次见到张震时,不仅是讯问室里的文宇,指挥室里的郑彬和陈佳佳都大吃了一惊。只不过一夜之隔,张震看起来就憔悴了很多,甚至,他的头上都能看见白头发了。张震从进屋开始,始终没有抬过头,更不用说看文宇一眼了。
“张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文宇问的这是真心话,他可以预料到张震这几天的心里不好过,可也想不到对他的影响会这么大。
“废话那么多?你不是要静坐吗?那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吧!”张震的语气听起来都有气无力的。
“不,张总,咱们今天不静坐了,说会儿话,成吗?”
张震闻言立刻抬起了头,双眼放光的盯着文宇。
“哈哈,你沉不住气了吧?总算要开口了吧?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什么问题都不问呢?”
坐在指挥室里的郑彬万万没想到,曾经叱咤中北市的黄金王老五,现如今竟然会这么的幼稚,“这不是在赌气吗?”郑彬在心里想到。
文宇这时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西服,然后围着张震转了一圈,最后双手插袋坐在了桌子上面,精神抖擞,潇洒帅气,整个一个律政先锋的范儿,与之相反的张震,却是形貌憔悴,衣着不整,和文宇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张震也许是觉察到了这一点,刚刚提起来的精神,一下子又萎靡了下去。
“张总,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脸色会这么差,我也知道你这几天是倍受折磨,我更加知道你并不是因为被关在了这里才变成这个样的,张总,我可能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文宇上半身微微前倾,可是屁股始终没有离开桌面儿。
张震没有说话,也没又做出任何反应。
“你不说话,那我就告诉你,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你可能不以为然,你是商界才子,中北市的纳税大户,仅仅每年的纳税数额就足够普通人忙活一辈子了,而我不过是一个辞掉了公职的无业游民,两者无论从哪里去看,都没有可比之处。但是,你别忘了,一个人的性格才是他自己最本质的属性,你,我,从性格上说,是一样的。
张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面对着我,有点自惭形秽吧?你那么会看人,难道就没又看出来,当时我面对着你时,也是和你现在一样的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