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万死难辞其咎。他哭丧着一张脸,挪到陈尚书面前,“父亲,孩儿不孝!只为了一己之私不小心触怒了金越皇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父亲你救救我吧!”
金溪朗只觉好笑,他来凤云国已半月有余,居然说不知他的身份?想必当初在酒楼起冲突之后,便查了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花重金请杀手,煞费苦心布局来要他性命。
“陈三公子挺大方啊,随便找个杀手来刺杀本王,就用了三百金。”话里满是嘲讽,听得陈尚书一头汗水。
三百金不是个小数目,陈景文从哪里挪来的钱?陈尚书突然联想到前段时间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项,这小子不会是…他心里狂跳不止,不敢再多想。盘点物资一事,他只交代过大儿子陈以良一个人,应该不会出差错。
凤云帝自然也注意到这三百金,出手真阔绰,陈家一个小小庶子随便出手就是三百金,那陈家其他人呢
?陈家的家底比他想象中还要阔绰啊!
“素闻尚书节俭,衣服破了都舍不得扔,打了补丁继续穿。前阵子募集赈灾银两,朕记得尚书出了一百两,本还想表扬一番,没想到还不如你分给儿子的零花钱多,朕深感痛心。”凤云帝面露可怖的笑容,实则怒火中烧,他面相威严,气势逼人,冷冷的盯着陈尚书,好像随时能一口吞掉他。
陈尚书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连忙跪地求饶,“皇上冤枉啊!臣从未给犬子三百金,以陈家的家底一口气拿出三百金实在困难,此事说不定有人栽赃陷害,求皇上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将实情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若是犬子真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臣第一个处决他!”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查个屁啊!老子最烦你们这套繁文缛节。”金溪朗终于怒了,他不过就是想要处置陈景文,顺便给凤云帝提个醒,金越不是好惹的,哪料到这君臣里一唱一和,哭哭啼啼,对峙了个把时辰还没有讨论出个结果,让他着实恼怒。
大殿其余几人皆被他气势压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金溪朗抽刀上前一步,指着陈景文道,“皇上,本王就问你一句,是不是要处置这个破坏两国邦交关系的乱臣贼子?”
凤云帝吞咽了一口口水,回道,“这是自然,不过若上升到两国关系,还需要等吏部查证,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
“人是本王抓的,证据也是本王带来的,现在你口口声声说要查证,是怀疑本王造假?”金溪朗怒目直视,咄咄逼人。
被人提刀当堂质问,凤云帝感觉受到了屈辱,先前气势矮了一截,现在又重新涨了上来,不管怎样他不能失了君王的面子,皇家颜面是他最重视的东西,怒喝道,“放肆,凤云国有自己的规矩,岂容你随意处置!”
话音未落,一道殷红的血液溅出,金溪朗手起刀落,只听得咕咚一声,陈景文的头滚落到了一米远,还保留着惊恐的神情,一旁的陈尚书被溅了一脸的血,
事情来得太突然,陈尚书张大嘴,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不敢相信。
“事情这不就解决了,我们走。”金溪朗收刀,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凤云帝,既然你说本王放肆,那就索性放肆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