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月心念一动,“舅妈对你到底如何,现在也没人,又在你的地盘,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讲的。若是真有什么,我们也能探讨一番,想想应对的办法。”
韩宓叹口气,“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娘的事情,还是要我自己解决才行。”
韩如月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韩宓毕竟已经嫁入郑家,便是郑元瑾的媳妇,舅妈的儿媳妇,她就算是表妹,也终究是外人,说不上话的。
可她也不想看到好朋友过的不愉快,便捏了捏她的掌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什么,有事你便托人去王府找我。”
韩宓很感动,“我会的。对不起,如月,你走的时候,没能去送你,你回来了,也没能去接你。你去咸阳这么久,我都没能和你联系。你现在对我越好,便越令我觉得做人有多失败。”
韩如月笑了。
笑容颇为好看,一双星辰般的大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显然心情颇好。
“傻瓜,你怎么老说傻话啊,你说的都是小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非要你送才开心。更何况,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是要相处一辈子的,那些用不着的小事,何必挂在
心上。更何况咸阳那么远,我都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又怎么告诉你。”
韩如月没说的是,按照当时的情况,韩宓若是敢和她联系,便也会被视为修夜擎一派,郑家的官路,便又会受阻了。
哪怕韩宓想写,估计家里也不会寄出去。
韩如月对自家舅舅并不了解,两辈子加起来接触也不多,不过却也记得上辈子舅舅在自己落难时,也是伸出过援救之手的,只是郑家自顾不暇,也是被迫害的官员之一。
想到这里,韩如月的红.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
这辈子有很多的事情发生了变动,可她担心有一些还是会按照原有的轨迹走。
到底要不要提醒郑家一番,不要随便站错了队伍?
韩如月还在思忖着,另一边郑老爷下衙门回来,听说韩如月来了,很高兴,让厨房加菜,说什么都要留她吃饭。
韩如月不好扶了长辈的意思,便起身去请安,两人虽然很少接触,谈话来,却没有任何的隔阂。
这还是因为郑舅舅是一个颇为幽默的人。
他很能调节气氛,有他的带动下,颇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