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只是用手接过了盒子,没有说话,而沈闫明似乎还在感慨:“当年,你母亲嫁给我时,我还只是个穷小子,只不过当时考上了状元,才得了你母亲的另眼相待。我还记得,你母亲还是是高家的最小的女儿,也是受尽了宠爱。”
“高家?”沈清歌抓住了这个词,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这个高家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高家?
看到自己女儿脸上不解的神情,就像自己的妻子一样,那时她在学习怎样管账,但是总是不会算账,就总会拿着账本来找他,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一副懵懂的样子,却是实在是惹人疼。
“是啊,高家,就是你理解的那个高家!”沈闫明回答沈清歌的疑问。
高家,那是百年望族,传承了好几代,只不过高家的人现在在朝堂中领的都是闲职,只因他们已经繁华了好几代,甚至几度惹起了皇帝的猜疑,当家人也只能选择逐渐地退出朝堂,至少这样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没人会看清高家。沈清歌只在听绿萝讲大燕的近史的时候,才听到过高家的名字,至于现在,却是很少听到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与高家还有点血缘关系。
“那时,高家还没有像现在这么低调,而你母亲,又是高家当家人的最小的女儿,真真可以说是娇养长大,受尽了所有的宠爱,”说到这里,沈闫明又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自己,那么风华绝代的人怎么会这么早就去了!
“而你的父亲,只是在皇宫中的宴席中有幸见过你的母亲一次,那是就只觉得是惊为天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美人会属于自己。”沈闫明回忆着当时自己的反应,像个傻小子似的,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清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闫明,没有想到平日里风光的相国大人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神情,看来沈闫明的确是对这具身体的娘亲用情至深。
但若真是这样,又怎么会有谢如芳的出现,这具身体的娘亲又怎么会死,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又怎么会从小便受尽了欺凌,这一切,也不知是做给谁看的,沈清歌心里想着,果然男人还是靠不住的。
听说谢如芳原本是高歌玲(沈清歌的娘亲)身边伺候的侍女,是在高歌玲怀有身孕时偷偷爬上了沈闫明的床,也就是那一夜,就有了沈清婷,只比沈清歌笑了几个月而已。
不想再听沈闫明的回忆,沈清歌说道:“你是说,这是叶冽母妃送给娘亲的?”回忆有什么好听,若是沈闫明懂得珍惜,现在高歌玲就应该还活着。若说高歌玲生产她时难产而死没有谢如芳的手笔,就算是她不了解事实,她都不信。
可是沈闫明呢,当时只顾着伤心,甚至对这件事没有进行过任何的调查,甚至是任由凶手虐待着自己的女儿,这种男人,她真的是看不起。
“是啊,那时叶冽的母妃与你的娘亲是闺中密友,当时甚至是还开玩笑,若是她们两人一人生了儿子,一人生了女儿,就要结为儿女亲家,没有想到真的一语成真!”沈闫明有些感慨。
沈清歌倒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只不过就
算是有又如何,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不是在沈闫明的不闻不问下无辜地死去,而现在占着这个身体的是来自异世的另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