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头顶上方响起一个调笑的声音。
姚菀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再抬起头,卫谚已经穿戴整齐了。脱下的便服搭在架子上,他换上玄色云纹的衣袍,正气凛然,俊朗的脸上却似笑非笑。
他靠得很近,脸离她只有两寸的距离,姚菀的眼珠
转向一侧,脸烧得厉害。
卫谚低笑了一声,才拉开了距离。
那股压迫力突然消失,姚菀悄悄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热气也退却了一些。
“你走得这么急,是有何事?”
姚菀这才想起自己所谓何事。她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道。
“方渐离看似文弱书生,其实心智沉稳。若是他能安排这么一个稳妥的办法杀死陈家小姐,便就该想到若是被查出来,他也难逃一死,他与老母相依为命,他死了,那他老母该怎么办?”
“他的杀人方法看似很谨慎,但其实处处有漏洞。”
“他伪造了那封陈玉锦的信洗脱嫌疑,但是却有无数双眼睛看到他和陈玉锦相会了。”
“他在酒楼做帮工,又为何将手指和脚趾混入酒楼中?”
“每一样证据,看似在洗脱嫌疑,其实都在将他推
入杀人凶手的位置上,永世不得脱身。”
卫谚看了她很久,看得姚菀又差点脸红了:“你说得有道理。”
这个案子,确实有很多疑点。
整个陈家充满了怪异的地方,而方渐离,明显知道什么,却也保持了沉默。
真相究竟是什么?
“大人,我在陈府洪氏的房间里寻见一样东西。”赵阿牛从外面走了进来,道。
“何物?”卫谚问道。
赵阿牛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里面竟是个布娃娃。
布娃娃的脑袋上有许多孔…就像是针扎的一般,看背面,便是一个人的名字与生辰八字了。
开元七年,六月廿三。
生辰之上,血淋淋的三个大字——王秀娘。
这个娃娃,看着便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一看便是一个布娃娃,但是那眼睛却像是真的会看人一
般,看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