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柔嘉却轻易地从这番话里察觉出他真正想说的话:你是我女儿,你差就是我查,你差不要紧,让人觉得我查那就是大事,所以你一定不能比华又琳差!
他在乎的,不过是自己才子的名声,并不是真正关心她的字写得如何。
赵柔嘉心知肚明,暗自冷笑,面上乖巧地点头:“父亲说的是,女儿一定竭尽全力。”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既然已经决定要同华又琳比,那就要拿出真本事来,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输人不输阵,既是答应华又琳时的心情,也是现在的心情。
赵云逸很满意,自信满满地道:“那就好,我的嘉嘉,一定不会比旁人差,我有信心!”
两人在马车里说了一会儿话,马车一路醒得很稳,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
赵云逸的声音里面传来。
“二爷,锦衣卫在前面办案,车子停了一路,咱们过不去。”
锦衣卫又在办案?
赵柔嘉不由低头,估计又是哪个倒霉的大臣,被锦衣卫盯上了。
赵云逸面色凝重,掀起车帘的一角,望见一色飞鱼服的锦衣卫,腰间别着绣春刀,悄无声息地进了一户人家。
赵柔嘉顺着缝隙往外边一看,一个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影子飞快地消失了,那是…赵柔嘉瞪大眼睛,坐直身子,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抹震惊。
是他!
“京郊住了什么人家?”赵云逸问车夫。
他离开京城的时间长了,对经独立重要的人家姿势知道,对京郊的人家却不甚其详。
车夫道:“除了华家以外,没什么重要的人家,都是些商户。”
“华家?”
赵云逸微微变色,难道华家除了什么事儿,那他们此时上们会不会受牵连?
“嘉嘉,今日时机不对,要不然咱们另选个日子再过来?”
赵云逸不想这个时候上门,是不是华家倒霉,回去打听打听就行,没事的话最好,有事儿,他们并没有与华家沾上,更无交情可言。
进可攻,退可守。
“好。”
赵柔嘉自然知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能避则避,她也知道华家不会有事,可赵云逸是什么脾气禀性,她也十分清楚,与其费力说服最后失败,不如一开始就干干脆脆。
“如此,咱们就回去吧。”
赵云逸吩咐车夫掉头。
京郊的车不多,他们绕开让路,很顺利地掉了头,旁边的车见了,也分效仿,跟在他们身后,一时间偌大的管道,五六架马车都走的干干净净。
离开后,赵柔嘉问:“父亲很怕锦衣卫?”
赵云逸一怔,道:“不怕,不想麻烦。”
其实,京城的人上至王宫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谁不怕阴险狠辣的锦衣卫?
那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被杀了只能白死的下场,怎么能不害怕?
赵柔嘉心里暗笑,明明怕的退避三舍,绕路而行,还说的冠冕堂皇,堂而皇之。赵云逸此人,果然虚伪到骨子里!
面上故作天真,笑眯眯地道:“父亲真厉害!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父亲没做亏心事儿,不怕锦衣卫,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