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的众人忽然如被解开穴道一般动了起来。
锦衣卫的下属汗津津地飞跑,恨不得跟阎王比赛,再投一回胎。
他们怎么忘了,督公最讨厌不洁的东西,有严重的洁癖,每日洗手的水都能灌满一个池子!
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呆,他们果然是昏了头了!
水飞快地被打了过来,汪春秋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地洗手,仿佛在做这最虔诚的事儿,几乎将皮都要搓下来。
赵柔嘉看的牙疼,忍不住叫道:“好了,洗好了!”
锦衣卫如看怪物一般,齐刷刷地砖头望着赵柔嘉,她不怕死吗?
汪公公最讨厌有人在他洗手的时候打扰他了,上回那个小太监,再上回那个刚入行的锦衣卫,上上回那个犯蠢的千户…
哪一个不是因此被发落?
刷马桶算轻的,打几板子算幸运的,卸了身上的零件是正常的,被打死是倒霉的…
这女孩儿是想步入他们的后尘吗?
算了,反正刚才他们犯了错,有人愿意冒出来给他们挡箭,他们乐见其成。
赵柔嘉一愣,她说的不对吗?
她上辈子依稀听说汪春秋有洁癖,所以刚才下意识地说了谁,可是手已经洗的很干净了,有必要洗那么多遍吗?
“好了。”汪春秋果然停下来,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
竟然没有发怒,竟然乖乖地停手了!
这小姑娘是督公什么人,私生女?
不对!
汪春秋明明就是太监,无儿无女,这是全大庆人都知道的事实。
一群穿着飞鱼服的大老爷们傻眼,看着赵柔嘉,再看着汪春秋,深深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回去了!”
汪春秋干脆利落地转身,不理会呆鹅一般的下属。
“大人,昌邑王怎么办?”
汪春秋回过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淡淡道:“不过是一个死士,接下他的人皮面具,就能看到,或者这出个与昌邑王长得很像的赝品。”
赝品?
所有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