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简直太糟糕了,事情很可能砸在她手里。
“老太太…”
“不用诡辩,也不用想着如何推脱,今儿你若不和盘托出,那就不光是见官那么简单了。”
赵老太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瞥了她一眼,坐下来神态从容,悠然自得。
赵柔嘉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望向媒婆:
“我说婆子,你们消息的来源最是便捷迅速,这三
教九流、世家后院、乃至勋贵豪族、皇室宗亲,没有你不做的媒,没有你们不知的事儿,所以你说你不知道清平侯府的打算,我不相信。你若是不知情,怎么敢接下这桩差事,怎么敢来宁宣侯府,又怎么敢给我做媒?”
“不过有件事情你需要弄明白,消息再灵通,你也就能过过嘴瘾,说一些主顾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仅限于知道而已…他们不想让你知道是事情,不想让你说出去的事情,你若是敢沾,那就洗干净脖子好好等着。别以为只有清平侯府能对付你,宁宣侯府可不比清平侯府差!”
媒婆一个哆嗦,暗自叫苦。
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今儿总算是体会到了。
常年行走在高门大户之间,练就了谨慎性格,从未办砸过事儿,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好口碑,今儿要砸在自己手里吗?
媒婆惊出一身冷汗,辩解道:
“四小姐,这事儿我也就是听了一耳朵,事情真正是什么样的,我其实并不知晓。您说的对,我就是听消息的,对贵人的想法不敢揣测。”
“呵呵。”
赵柔嘉不说话,轻笑一声,细长的脖子微微一转,低下头喝了口茶。
不言不语,不偏不倚。
媒婆却觉得更加紧张了。
“四小姐,我…我说就是了!”
情知抵赖不过,媒婆决定豁出去了。
“我前两日听道京城里有一个传闻,传闻华铮公子对四小姐一见钟情…”
“噗!”
赵柔嘉一口茶捧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脸涨得通红,大眼里全是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媒婆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