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终究没说什么，和绿绡黄绢下去了。

“说吧！”

待人都走了，赵柔嘉好整以暇地看着桌子，单手托起腮

，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石桌，望着远处，看都没看蓝情一眼，淡淡地开口。

“四小姐，有些话，我不知当将不当讲…”

蓝情有些犹豫，看着赵柔嘉的模样，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似有难言之隐。

赵柔嘉却不管那么多，对她的犹豫似乎恍若未见，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看着办，想一想要不要说，我没意见。”

通常有人说：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实就等着人开口宽慰：有什么的，你说吧，没什么不当讲的。

或者故意吊人胃口，让人把心提起来，打个底。

她跟蓝情算得上熟悉，上辈子，她虽然跟赵柔心的关系挺好，对她的几个丫头也有些印象，这个丫头看着存在感不强，没百色那样再人前显眼，但蓝情却是赵柔心坤宁宫的大宫女，不可小觑。

会咬人的狗不叫，她对她没什么信任，主要是信任的基石不在。

蓝情也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一些端倪，知道自己不拿出些诚意，赵柔嘉绝不会理她，想起蓝栋的死，她蓦地下了决心，神情间的挣扎不见了：

“四小姐，你知道我是五小姐的奴婢，本来为人奴婢都应该对自己的主子忠诚，这是做奴婢最起码的品德和本分，我从小跟着五小姐，前些年五小姐还小，一直对我不错，我也一直感恩，伺候她尽心尽力…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五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为举止大异从前，几乎不是我认识的五小姐。”

“我知道这样说不对，可是我就是这样想的，百色也察觉到这一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五小姐就成了现在的模样，对下人不再如以前一样体贴宽容，对二爷和夫人也不似以前恭敬，奴婢经常听到吴妈妈自言自语，说五小姐有惹夫人生气了，对夫人更不如之前亲近…”

赵柔嘉原本是悠闲地眺望，听到她说道这个，终于把目光收回来。

撑着下巴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双手交握，放到膝盖前。

蓝情见她比刚才认真，不由松了口气，继续道：“五小姐对你的事情很伤心，经常派人去打听您的消息，影儿就是由她唆使才会还小姐的…”

“还有，我哥…”

说到蓝栋，蓝情的声音又些哽咽，强忍着涌到眼眶的眼泪：“我哥曾经奉命五小姐之命去杀一个人，那次去了之后，我哥就再没有回来。四小姐，我哥死了，我哥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