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低眉顺眼地应道：“是，母亲。”

赵老太太摆摆手：“下去吧。”

一行人鱼贯而出，孟氏叫住提脚欲走的赵柔嘉：“嘉嘉，今日之事，我们再也不要提了，你晚归，我出门，都是

身不由己，你说是不是？”

赵柔嘉明白她的敲打之意，笑道：“太太放心，我知道。”

说完带着张妈妈和红衣，头也不回地离去。

孟氏看着她的背影眸光闪烁，站了好一会儿才迈步离开。

回到屋里，绿绡黄绢迎了上来。

“小姐今日辛苦了，快去沐浴吧。”

赵柔嘉颔首，想了想，吩咐道：“妈妈，您也去沐浴吧，沐浴之后，来我这里一趟，红衣绿绡黄绢倒是一起来，我有事同你们商量。”

“是。”

几人应了，各自散开去忙不提。

赵柔嘉洗了澡，换上居家的衣裳，黄绢帮着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用一跟珍珠簪子别好，又给她到了一杯热茶，几个人围着赵柔嘉，等着她吩咐。

赵柔嘉道：“妈妈，你还记不记得母亲死的时候，有哪些人在她屋里伺候，那些人现在何处？”

张妈妈面色一变，眉头皱了起来：“当时我被调离院子，听夫人命令，去看护少爷，院子里有夫人的两个陪嫁的大丫鬟，两个产婆，还有四个伺候的丫头在里面。夫人产

下小姐以后大出血，这些人被二爷和现在的二夫人管道柴房，后来这四个伺候丫头被打发出府，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后来好不容易问到他们的下落，却发现他们都远在天边，后来侥幸找到一个，却是个死人，想来另外三个也死了吧。两个产婆在出府后一个在半年后死于风寒，一个在一年后死于天花。至于夫人的陪嫁丫鬟，更是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