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嘉却万分高兴：“我就喜欢看她灰溜溜的样子。”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笑得见牙不见眼：“也许我的要求很低，可是我就是高兴。红衣，你说我是不是很

幼稚？”

她难得一见地露出这样的小孩脾气，红衣当然不会打击她：“小姐高兴就好，哪里幼稚？”

小姐不过是个九岁多的孩子，就算爱闹调皮一些，也是很可爱的，小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更别说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傻乐。

“哈哈，还是你给面子！”赵柔嘉笑了，“等会儿给常兴和鲁华送一封银子，记得多包一些。”

红衣诧异地抬头，不明白赵柔嘉为何要赏他们。

不过红衣并不眼红，也不想劝赵柔嘉，现在的小姐做事很有分寸，用不着她提点。

红衣应了，然后送给赵柔嘉一个消息：“老爷和太太去送五小姐了，据说拿了许多东西，一个马车都装不下。”

赵云逸和孟氏去送人？

倒是在预料之中，作为严父慈母，对于痛爱的亲生女儿，自然要拿出十分感情，莫说是赵柔心了，就是她，换了这样的情况，也会有这一番神情送别，只不

过缺少一份真心罢了。

赵柔嘉道：“一辆马车装不下，那就两辆，总归要拿够东西，毕竟要去五年。”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红衣一怔，忍不住笑了：“小姐说的是，这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的，能让二爷和二夫人去送，也就是五小姐了。”

绿绡搬着一盆水仙从外头进来，用的罕见的琉璃瓶子，刚刚换了水，能看到瓶子里打算一般的根须，不过最好看的还是葱绿的叶片和莹白的花朵。

“红衣，你这个狹促的，这么爱打趣人，要是让人听见了，非要着你去管事嬷嬷那里。”

红衣笑道：“我不就是在家里说说，家里的人，谁会去告密，难不成你还会把我的话传出去？”

绿绡见她有恃无恐，把水仙花放下，拢了拢手指粗细的叶子，让叶子四下散开，弯成漂亮的户型，衬得一朵朵花瓣格外显眼。

赵柔嘉忍不住多看两眼。

冬天里开的花，能这样好看的，着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