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嘉干笑:“哪儿能呢?督公莫要开玩笑,我胆子小,经不得吓。”
汪春秋挑眉,看着赵柔嘉,意思很明显,少跟他来这一套。
真要是那么容易被吓着,就不是赵柔嘉了,不就是不愿意吗,找那么多借口。
见状,赵柔嘉小脸皱的跟包子似的,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深深的怨念:“督公,您饶了我吧,我今儿真有事儿。”
——所以没工夫陪你下棋。
赵柔嘉隐下后面的台词,脸色变得很不自然,靠在椅子上的身子渐渐坐歪。
与汪春秋打交道久了,赵柔嘉渐渐知道汪春秋的一些习性。
…汪春秋除了洁癖,还是个臭棋篓子。
棋艺差的不得了,偏偏他极喜欢这项毫无天赋活动,与汪春秋下过棋的人都知道,他除了照着棋谱摆残局,几乎啥也不会,最要命的是棋品还差,不是一般的那种差。
赵柔嘉至今记得第一次与汪春秋下棋被悔了无数步棋的震惊,这厮下棋除了前五步,几乎没有不悔的,比小孩还
不如…
棋品差得让人抓狂。
自那以后,赵柔嘉就尽量避免与汪春秋下棋,无事绝不会与汪春秋切磋,就是遇见汪春秋下棋,或者犯了棋瘾硬要拉着她下,都是百般推脱,然而似乎并没有身用,汪春秋总有一些方法,让她即便不甘不愿却不得不中招。
…
不过,与汪春秋的洁癖的名声不同,他臭棋篓子的名声确实鲜有人知,估计只有相熟的人知道,全天下也没几个。
此时,见汪春秋眸光闪烁,灼灼地望着她,赵柔嘉额头突突地跳。
汪春秋放下黑子,道:“陪我下一盘,我就帮你把事儿办了,如何?”
语调慵懒,有种心不在焉的淡然,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她怎么回答,对自己自信到极点。
赵柔嘉额头跳的更厉害了。
这是笃定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会答应吧。
而她还真的会答应,次次都是如此。
说好的不再就范呢,说好的绝不妥协呢?
无欲则刚,谁叫她每次都有求于人,这就是她直不起腰
,总被蹂躏荼毒的原因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