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全一拍脑袋,如此阴私之事怎么能大张旗鼓?
衡山公主这些年虽然不高调,但在一众大臣眼中举足轻重,她手里还掌着陛下的私库,自陛下登基这么
多年,一直是她处置,如今就算她起了坏心,也不是杀了头就可以一举铲除的。
衡山公主与二皇子勾结,内政不稳,北边这个时候也不安稳,陛下就算要动手,也要好好捋一捋期间的厉害。
康全望着拿到纤细的背影,眼光有些发直,喃喃道:“公主为什么要找死呢,她的手段确实厉害,可怎么会是陛下的对手!”
康全长长叹息,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见多了皇帝的厉害,也常常听汪春秋说,陛下这样,陛下那样,无论在怎样危急的情况下,陛下也从未有过失手,陛下的强大早就深入人心,岂是衡山公主之流可以比拟。
“活得不耐烦了啊!”康全轻轻叹息,望着衡山公主的背影,眼睛发直。
“康公公,陛下有旨,宣二皇子觐见。”
手持拂尘的内侍大监从密道出来,轻脚轻手地站到康全身后,尖细的嗓子压得极低,要不是旁边无人,
十分寂静,康全几乎要错过这一道声音。
见了来人,康全一凛,躬身对着大监一礼,应道:“是!”
……
司马照被送进养心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通往养心殿的走廊上,挂着一排排朱红色的灯笼,一丝微风拂过,灯笼摇曳,烛火煽动,在沉沉的黑夜里氤氲出一片绚丽的艳影。
温暖的火光倾泻,让夜色中的宫殿变得更加迷蒙。
司马照站在养心殿外,回头望了望,外面灯火通明,里面却一片漆黑,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
不知为何,他心底升起一股惶然,磨磨蹭蹭了许久,才从门口进去。
一进门,便望见皇帝坐在龙案前,灯烛摇曳,看不清人的脸,皇帝整个人的影子虚化,模糊不清,一本本奏折被扔下,暗黄的纸和朱红的笔,被扔到角落。
这样的皇帝,很陌生。
至少司马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帝,他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