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知道无法抵赖，说道:“她是我前女友，不过我们

早已经分手了，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是想把她的死赖在我头上吧？”

“不是赖，而是——杀死她的就是你！”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要告你诽谤！”张卫紧张得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了。

何子夜不再理会他，而是走到了覃雄面前，说道:“覃队长不是要证据吗？其实美曼在死之前已经把重要的证据放在了张卫的身上！”

“我身上？你胡说什么！”

何子夜将报纸拿高，说道:“这张照片非常清楚的记录下了美曼死之前的形态，大家都可以看到，她的右手食指指腹血迹明显很淡呈磨砂状，而且整只右手很诡异的斜着指向门口。”

艾玉雪轻轻咬了下自己的手指，说道:“这姿势确实是挺奇怪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张卫也看到了照片，他轻轻“咦”了一声。

何子夜看着张卫说道:“你肯定也觉得很奇怪吧，你走的时候，美曼的右手明明不是这样的。”

张卫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我来告诉你原因。其实你杀完人，在转身走的时候，她还没死！”

“没死？”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没错，当时她还活着，而且为了指证凶手还偷偷做了一件事——用食指按了一下凶手里边的鞋面，这才导致了她食指血迹很淡，并且呈磨砂状！”何子夜盯着张卫所穿着的那双皮鞋继续说道:“这个证据本来是想找到你当时所穿的那双皮鞋出来时再说的，可从你清洗和摩擦的鞋面来看，想必这双就是你那天所穿的那双了吧？但是很可惜，你只是洗了表面，却没注意到脚跟处的里面，那里我想那里肯定残留了美曼的血迹。”

张卫双腿一软，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说道:“你…你…不，不是我。”他冲到覃雄的跟前，突然跪了下来，一把抱住覃雄的大腿说道:“覃队长，你可要救我，我在夜色酒吧为你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给我闭嘴！什么夜色酒吧，不懂你在所什么！”

“夜色酒吧之所以能开展这么多…”

“闭嘴！”覃雄一拳打在了张卫的脸上，把他打晕了过去。

何子夜舒了一口气，边向门口走边说道:“覃大队长，这个案件看来凶手就是他了！至于幕后是否还牵涉到其他，我累了，没力气也没兴趣管。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帮助一

下被冤枉的陈志，他毕竟见义勇为那么多次，好人没好报就算了，至少也不该过得如此凄惨，还他清白之后，我希望你能把他安配到福利医院救治，也许他的病情会随着时间慢慢好转。”

“你是在威胁我？”

何子夜停了下来，并没有转头，只冷冷的说道:“这是我离开的条件！”

覃雄想了一会，无奈的说道:“何子夜呀何子夜，我生平还没怕过谁，但不知为何，我唯独不想沾惹上你这个麻烦。也好，不就是安顿好陈志嘛，善事一件，我做了！”

何子夜听完后，继续向门口走去，而艾玉雪和孙叔也赶紧跟了上去。在走廊中又传来了三人的喧嚣声。

“何子夜接下来你要去哪？”

“我？我要找个深山静静，人世太喧嚣太复杂，我想听听自然的声音，鸟语花香多好。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我独在天涯。”

“那可不行，先把我的车钱还了再说，还有车上的五千块钱…哎，你听到了没有，别装聋作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