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顾微扬说的。

顾微扬心烦意乱，也猜不准他这番风凉话究竟是何意，更懒得去猜，一个头有两个大，转脸去看抢救室的门。

门顶上工作中的灯一直亮着，顾微扬盯的久了，眼神有些晃荡，看着那灯光总觉得像是黑白无常提着的索魂灯摇摇晃晃的要靠近。

她心中十分担忧康康目前的状况，血迹太多她没看清伤口怎样，只是想想就知道不容乐观。

想到这里，顾微扬对柳媛的恨意又深了一层，她觉得，也许终其一生也没法缓释她对柳媛的恨了。

又是一阵喧嚣声响起，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顾微扬听到一个成熟的女声焦急的由远而近：“康康呢？我的康康怎么样了，他在哪……”

顾微扬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转念一想这肯定不是做梦，她脊背一寸寸僵硬下来，回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恍如隔世。

张曼华来了。

因为保养得宜，五十出头的她看起来和顾微扬几乎是同龄人的样子，就算是焦急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多么剧烈的表情，身边挽着柳振国，她的丈夫，两人看起来好像很恩爱。

张曼华并没有认出来已经换了一张脸的大女儿就在眼前，只当顾微扬是个陌生人，直奔柳媛而去。

“康康怎么样了？”

碍着柳振国在旁边，柳媛对张曼华的态度全然不似那天早上好不尊敬的样子，张口先是喊了一声妈，才又指着顾微扬道：“妈，这就是凶手，她就是杀害康康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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