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瑾被他这一巴掌打的差点摔出去,这才惊觉父皇根本不会替自己做主,登时有些慌了,“父皇息怒,儿臣…”
“朕怎么息怒?你说,你叫朕怎么息怒?”文圣帝神情冷酷,咬牙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休了霜儿,她有什么错?”
皇儿啊皇儿,你知不知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次你可闯大祸了!得罪谁不好,你非得罪百里嘉盛!
“父皇,儿臣、儿臣也是迫不得已,都是百里霜她逼迫儿臣的…”
东陵瑾吓坏了,赶紧替自己辩解。
“一派胡言!”文圣帝根本就不听他分辩,怒道“你
还不知悔改…”
百里霜在旁顿时大放悲声,“呜…启禀父皇,儿臣哪有逼迫太子殿下,分明是她见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看到司寇玄月生的美貌,就不想要儿臣了,儿臣好冤枉,呜…”
“司寇玄月?”文圣帝平复了下情绪,皱眉道,“司寇太师的长女?她不是早已过世一年多,怎会…”
他整日位居深宫,又多年不问朝中事,玄月强势归来也不过几天时间,他还不知内情,也不奇怪。
“百里霜,你别胡说八道!”东陵瑾大声喝道,“本宫要休你,与玄月无关,你少乱嚼舌根!”
亏得他还能替玄月说句话,也算不错。
“父皇,你看看啊!”百里霜越发逮到理由,不依不让了起来,“当着父皇和家父的面,太子殿下就如此维护玄月,伤透了儿臣的心,呜…”
“百里霜…”
“太子殿下。”百里嘉盛冷冷开口,“你跟那司寇玄月之间,究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霜儿这样伤心?”
东陵瑾一时气结,何况本也是他对玄月存了私心,又能说出什么来。
文圣帝总算是听出一点眉目,“这么说来,那司寇玄
月就是症结所在了?来人,传司寇玄月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小小一个太师府的痴傻女子,居然可以搅和得东宫鸡飞狗跳,这还了得!不过,这女子是真的痴傻,还是别有心机,竟然有能耐挑衅太子妃的权威,还真是新鲜,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甚等样人,会有如此本事!
“遵旨!”
这些人只顾着吵来吵去,浑然没注意早已天黑,还要去折腾做臣子的,也真是闲得无聊了。
而事实上,玄月出了宫之后,并没有回太师府,而是在略一思索之后,转道去了将军府。
一来楚云昭说过,让她过去见他一面,有话跟她说,二来么,她今日有意提起跟他的婚约,东陵瑾若是有心,必定会针对他,还是先去跟他提个醒,免得他措手不及。
而从私心里来说,她到底在担心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