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管她了,她正闹脾气,闹了一天了。”楚云昭倒是一点不急,“饿她几顿,她受不住了,自会出来。”
楚宗旗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妹妹都饿了一天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云谣就是跟我闹,她想怎么样,父亲还不知道吗?”楚云昭不为所动,“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哪能再由着性子来。”
楚宗旗瞬间很无奈,“她就是从小粘着你,成了习惯,一时无法接受你娶别的女人而已,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楚云昭不置可否,“我自然是要娶妻的,难道我们兄妹要一辈子在一起?”
楚宗旗脸色变了变,才要说话,那丫环已匆匆夺回来,面无人色地大叫:“不好啦,小姐悬梁自尽啦!”
楚宗旗和楚云昭对视一眼,忽地同时跃起,向后面抢过去。这丫头,真是越闹越不像话了,非要弄出人命来不可吗!
楚云谣房间里,她被楚云昭一个闪身放了下来,咽喉处一道深深的勒痕,脸色灰白,气息微弱,似乎是不行了。
“这孩子,真是…怎么能这样胡闹!”楚宗旗又气又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云昭冷着一张脸,抬手将一道柔和的内力从楚云谣胸口输入,边试了试她的脉,还好,小命无碍。“怎么回事?”
丫环战战兢兢地道,“奴婢不、不知道,方才来叫小姐吃饭,怎么敲都不见人应,奴婢就推门进来,结果…”小姐飘在半空中,那个吓人就别说了,今晚她保证做恶梦!
“好端端的悬的什么梁!”楚宗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云谣,闹得太过分了!”
“咳…”楚云谣呛咳两声,总算是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连哭泣都那么无力,“哥哥…”
“你还想怎么闹?”楚云昭神情冰冷,“云谣,你知不知道,再晚一步,你的小命就真的没了,你是不是真想这样枉死,嗯?”
“我…”楚云谣一脸惧色,后怕不已:原来上吊的滋味儿这么难受呀,她事先又没计算好时间,差点真的一命归西,好险好险。
“云谣,你到底是要怎样!”楚宗旗指着她开始骂,“好好的悬梁自尽,若是真有个好歹,你让为父怎么办?若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你这是不孝!”
“父亲…”楚云谣眼泪汪汪,无限委屈,“女儿…女儿就是不想活了…在这个家里,女儿成了多余的了,父亲也不管我,哥哥也不再疼我,等司寇玄月进了门,女儿横竖都是一个死…”
“一派胡言!”楚云昭起身站到一边,厉声道,“云谣,你是真糊涂了是不是?你我兄妹的情分,怎可能因为我娶妻而改变,你已经长大,用不了多久也要嫁人…”
“我不嫁!我不嫁!”楚云谣挣扎着大叫,“我要一辈子守着哥哥…”
“但我不会!”楚云昭语出决绝,“我与玄月成亲,是不可改变的事,以后我们会双宿双栖,而你,永远是我妹妹,如此而已。云谣,如果你连这点情分都不想了,我也无所谓。”
说罢他打开门出去,头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