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卫带领之下,楚云昭和玄月信步入内,入门既是万里河山的照壁,郁郁葱葱,望之赏心悦目。转过照壁,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如今已是初秋,花儿大都已凋谢,不过仍可见花坛四周摆满了花盆之类,想来春夏之时,这里也是一片繁花似锦吧。
前厅上,魏子晋负手而立,脸色深沉,待楚云昭和玄月走进,他上前两步行礼,“不知王爷、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嘴里说着自谦的话,可态度却是不卑不亢,甚至是有些冷淡的,虽说并没失了对楚云昭和玄月的恭敬,但一看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跟玄月之前所预料的差不多。
“侯爷言重了,请起!”楚云昭抬手扶了扶他,立刻放开,“是本王与玄月来的冒昧,太过打扰。”
“不敢,贵客临门,蓬荜生辉,两位请!”魏子晋将
两人让进前厅坐下,吩咐丫环道,“上茶。”
“是,侯爷。”丫环不敢怠慢,赶紧下去奉茶。
魏子晋站立一旁,视线向下,一副“有问就答,没问无话”的防备姿态。
玄月摆了摆手,淡笑道,“侯爷不必客气,此间也没有外人,侯爷只管坐下说话,你是主,我们是客,哪有客人坐着,主人却站着的道理。”
“王妃客气了!”魏子晋语气冷淡,不过还是坐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罢坐了下去,抬头直视着楚云昭,目光有那么几分咄咄逼人,“不知王爷王妃今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自己与楚云昭夫妇从无私交,对彼此的心性也并不了解,应该没有什么恩怨才对。楚云昭被封“平乱使”之事,他虽然身在淮安,却也已经知道,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楚云昭一行一出京,各处都已被惊动,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此看来,应该是皇上对自己仍旧有疑心了?
玄月察颜观色,很自然就能想到,魏子晋对他们的防备之心从何而来,一笑接过话来,“侯爷稍安勿躁,也莫要误会,今日我跟云昭登门拜访,并无恶意,侯爷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哦?魏子晋转脸看了看她,眼中有狐疑之色,他虽不
会因玄月的一句话,而打消对他们的猜忌,但她眼神清澈,神情坦诚,不像是心思卑鄙之人,难道他们并不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查他的吗?
正说着话,丫环奉上茶来,恭敬地摆到三人面前,然后退了下去,却几乎跟人撞个满怀,她吃了一惊,赶紧往旁一让,慌道,“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