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天梵音和楚宗旗为了不暴露身份,都是带了鬼面具的,楚宗旗将她送回将军府,并替她运功疗伤,结果正被三夫看到他们两个同处一室,还衣衫不整,就硬说他们私通,要以家法处置。
天梵音知道解释不清楚,就让楚宗旗先走,不要让三夫人她们看到他,否则不但将军府会与太师府纠缠不清,说不定连太子殿下也会被牵扯出来。楚宗旗原也是想待司寇容止回来,再向他说明一切,让他不要误会天梵音的,谁知道二夫人她们竟趁着司寇容止出征未归,硬是将天梵音以家规处置!
那时天梵音受伤中毒,无力反抗,生生挨了一顿钢鞭之后,竟是香消玉殒,待司寇容止回来,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可纵使他再气、再恨,有那么多人证明天梵音是私通他人,加上出了太子之事,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只能将一腔思念深埋心底,自那以后,对男女之事,就再也瞧不上眼了。
玄月无声冷笑,上天到底还是不长眼的时候啊,竟然让娘亲死的那么冤枉!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她已经有八九分肯定,娘亲没有死,现在想想,可能是因当时娘亲受伤太重,又中了毒,所以在受家规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呈现出假死状态。
现在想想也真是侥幸呢,幸亏天渊宗的人习惯的是水葬,给了娘亲缓过气来的机会,否则若是将她长埋地下,就算她醒过来,用不了多久,也会给活活闷死了吧。
“那…父亲不知道是我公爹和娘亲救了太子殿下吗?”玄月忽地想到其中的不对劲,否则
的话,父亲又怎会一直打探太子的下落,而且还不惜硬闯嘉福宫,直接去问楚将军不就好了么。
“不知道。”司寇容止摇头,好不惭愧,“我虽知道音儿和楚将军是天渊宗的人,但没想到他们会救太子殿下,当年我征战回来时,音儿已经…我也无从问起。”
想来正是如此了。玄月点头,脸上阴晴不定,那时候两下里互相保持着冷漠,而楚将军也不知道父亲是忠于前太子的,对他不信任、没向他坦白,也是意料中的事。
“玄月,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恨我。”看到玄月脸上的恨意,司寇容止苦笑连连,“我没能保护好音儿不说,还不能证明她的清白,替她报仇…”
“父亲。”玄月打断他的话,旧事重提,她对父亲也确实有些怨恨,但也只是一时气不顺罢了,“这些事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何况我相信娘亲吉人自有天相,或许她并没有死,而是在某个地方,活的好好的呢。”
楚云昭暗暗一惊,皱眉道,“玄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怎么突然说这话,难道是要告诉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可能还活在人世吗?
然司寇容止却从来没敢有过这样的奢望,闻言只当是玄月跟他堵气,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他,让他难过而已,就大度地对楚云昭摆了摆手,“无妨,我知道玄月生我的气,在这件事上,也是我对不起玄月和音儿,她生我气,是应该的。”
“也不全是岳父大人的错。”楚云昭很是公平,就事论事,“是奸人狡诈,岳父和岳母都是忠直之士,自然是防不胜防。不过玄月有句话说的对,吉人自有天相,我想总还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