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黎稳住心神,想着对策,目光从眼前的众人中一一扫过,看到七王爷时,眼光一亮,有了主意。
半黎主意己定,走到赵元隽身侧,看着他微微轻咳二声,递上一旁的清茶,随手拍着他的背,换得了赵元隽一个感谢的眼神,半黎浅浅一笑,扶着他用茶,不经意的对着他背上几个穴位按了几下,抬起头来,满眼担扰的看向赵元隽,
“老太爷,赵大人的身子还很虚弱,进京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这一路颠沛下来,对身体健复十分不利。”
赵东泰皱着眉,深沉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唯一嫡子,赵元隽却是像支撑不住,连声剧咳着,面色更是苍白,多说几句话还带着喘,看他身体这情形,却其是赶不得急路的,可这圣旨上是要求父子俩都要即刻入京,皇命大过于天,赵东泰皱着眉头说道,
“陆路即是不行,那就走水陆吧,总是稳当一些,再寻一艘大点的船,元隽在船上也能好好休养。”
半黎咬咬唇,低下了头。
七王爷就坐在赵元隽身侧,似有似无的扫了半黎一眼,转头向赵东泰笑着说道,
“我今日也正要回京,安太妃的寿辰就要到了,我今次来扬州也是为着准备寿礼,回京贺仪的,来时也备了二艘海船,现即是元隽兄身体不适,自是不得风浪,不如,国公爷就跟我一起回京如何。”
赵东泰还在迟疑,淮安营参将来了精神,忙上前一步,说道,
“不错,近日走水路更稳妥一些,七王爷的海船我是亲眼见过的,确是又大又宽敞,行起来也是又快又稳,定不会误了回京日期。
近来海面上也是有小股水寇滋事,下官当亲派兵士护送七王爷与国公爷一程,确保安全。”
淮安营是负责水路的,在陆地上是没有他的什么大事,若是国公爷和七王爷走水路,就是他争光添彩的时机,无论这水路是否安全,那海船亲见与否,单看着一个是三朝重臣国公爷,一个是圣上爱子七王爷,李德路都是要争着表个心意,露个脸的。
听得了李德路这话,赵东泰再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恹恹的神情,心底终是软了,叹了口气,道,
“就此谢过七王爷了。”
值此皇权立储之时,他本不愿与七王爷牵上什么人情关系,可是形势不由人,自家儿子的身体还是要顾的,也
罢,路是一步步走出来,以后事以后再说吧。
许世友更是乖觉圆滑,立时就接了话头,笑着说道,
“即是如此,那是最好的,不如就这样吧,晚饭时辰也是要到了,国公爷先回府去准备,元隽兄就在我府上客房中稍事休息,世友略备薄酒,二个时辰后,在府中为国公爷、七王爷践行,李兄就住在隔壁,七王爷也在我府上,半黎兄妹也要见家人,这样安排对国公爷和七王府也都方便。”
赵东泰听得也是没有二话,点了点头,客气的说,
“有劳世友了,我这就告辞了,二个时辰后,再来府上打挠。”
七姨娘眼珠转了转,细声细气,娇娇柔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