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你未接到父亲的通传吗,半黎是七王爷的养女,身份自是不同,怎能安排她走角门。”
赵元隽是要脸的,在这府门前人来人往,他是不会说半黎是他的私生女,抬出七王爷这首挡箭牌才是正路,半黎但笑不语,由赵元隽在入府前明确她的地位,比她自己抬出来要正式的多。
带着七王爷的女儿这一道光环,从这正门走进门,温雪心再也别想在她面前抖出她嫡母的威风,温雪心目带怒色,却也不能在这里反驳赵元隽的话。
赵东泰就在一边看着,她不能在府门前众目睽睽之下,抖出半黎的出身,这不仅是给半黎没脸,更是扫了镇国公府的面子了,真这么不管不顾,不落好的是她。
温雪心强压下心头这口气,说道,
“即是七王爷的养女,那自是大户人家出身,这教养礼仪该是最好的,在这府门前与下人拉拉扯扯,总是失了身份,七王爷送来我镇国公府中,也是要我们代为教养,人养得有规有矩了,才能入得皇家的那道正门。”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是没有规矩的野丫头,与下人一并地位的下贱蹄子,不是正正经经入了皇家那道门的小姐,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呀,半黎温柔的浅笑,脸上带了一丝
羞赧,漫不经心的拂过耳际的一缕碎发,手腕处手九凤玉镯在阳光下玉色通透,煞是显眼,说道:
“夫人说得是,半黎入府后,还要向镇国公夫人还有赵夫人好好学习管家理事,咱们七王爷府上,最是注重尊卑,镇国公府想来也是不差的,许是半黎想得差了,今儿这事让父亲知道,以为半黎是被看低了,从角门入府,是这镇国公府三代重臣之家,看不起简亲王府,连着父亲这只先皇御赐的玉镯,都要陪着半黎受这个委屈。”
温雪心脸色一变,额角的青筋都要突出来,这丫头还真是个历害的角色,她用礼仪规矩去压她,她反过来用身份地位压回来,在这镇国公府门前,她这番话要是传出去,镇国公府真就是狼子野心,以臣压主了,真真是个历害的!
没等着温雪心思量好回过话去,赵东泰己是沉下了脸,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个下人婆子,有什么打不得的。半黎是七王爷之女,在这镇国公府也是正正经经的小姐,哪个奴才秧子胆大欺主,尽管发卖了。半黎作得好,管她主子是谁,打回去,你手上戴着这只御赐玉镯,就是砸在镇国公府的匾牌上,老夫也得受着,何况下面这些没眼力价的奴才,看不顺眼的随你发卖就是。”
以前看着这个儿媳妇是个好的,能把这后院管理的有条有理,矩矩规规,现在看来,也是个没脑子拈酸吃醋的妇人,他己经让仆人通报了半黎的身份,她还要摆出现在这一出,不只是给半黎没脸,更是给他没脸。
这门前街上住着的都是朝中重臣,拐角左边就是御史令大夫连子誉,今儿这事一丝半点让御史抓住了,定会落个大不敬之罪,真是个无知蠢妇,赵东泰不去看温雪心青白的脸色,沉着声交待身边的大管家,
“传我的命令,府门大开,正堂摆香案,府中所有人亲迎七王爷之女入府。”
大管家脸色一变,凝重着神色,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