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管好府里的下人,连累得如意丫头受了伤,我心里也是难安,我愿去佛堂里给那孩子念经祈福。”
温雪心这低姿态一摆出来,倒是让赵元隽的脸色好了一些,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七姨娘关心的看了他一眼,说:“老爷,你吃药的时间快要到了,别误了你的伤。”
“嗯。”
赵元隽点点头,扶着七姨娘的手,站起来向着宫云霜说:“母亲,我先回去了,府中的事就劳烦母亲操心了。”
“嗯,你放心去养,这府里有我。”宫云霜点了点头,满目慈祥,担心的看着他。
“谢母亲。”赵元隽和七姨娘也走了。
温雪心眼眸沉了一沉,拉着赵昭奇走到宫云霜身边,一幅听侯着责罚的样子。
宫云霜看了一眼还站着的温雪心叹了一口气,转头又看看她身边乖巧的嫡孙,心里还是一软,说:
“雪心,你去佛堂住上三天吧,三天以后这事儿也就结了,老爷忧心与简王爷的交情——唉,这府中的奴才太
不成话了,你过几日有了空闲把这府上的下人们都整治一遍。”
说到这里,她一顿,也没说所谓的结,是指如意死了,还是如意活了,只‘说了一句与忧心与简亲王的交情’,这一句可是大有文章呀。
“是。”温雪心拉着昭奇,行了一礼,低敛的眉心闪过一道精光,心满意足的一笑。
任她夏半黎使出各种法宝,那又如何,孙猴子还能跑出如来佛的手指山吗,这个府中,她是当家夫人,是唯一嫡孙的生母,谁也别想压过她去!
一场事件就这么低调的完结了,各人回了各人的院子,可这件事儿的余波还远未结束。
温雪心带着晚晴三姐弟回了自己的院子,刚一坐下来,接过丫头们端来的茶,饮了一口,转过头就对照奇说:
“昭奇,去写你的功课,回头拿来给我看,要是写得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温雪心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的冷意,远不似是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温柔。
赵昭奇心头一跳,虽是个孩子可直觉还是最灵敏的,总觉着母亲与他平日里看到的,再也不一样了,曾经高贵大度温柔雍容的母亲,似是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