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门口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了,人人也是摇头叹息,对这张天师更是全然的理解和婉惜。
九城巡司忍不住开口说:“赵大小姐,张天师的人品和口碑,我们也是人尽皆知,你即是让他相面,就不敢出言污辱于他,这可是你作得不对了。”
“就是,你这堂堂的侯门嫡女,怎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教养都没有,就因为这张天师说的话,不合你心意你就说他是招摇装骗?真是太无理了。”礼部员外郎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赵晚然,这侯府的子女教育真成问题,怎么养出这么心胸狭窄的女儿,丢了镇国公的脸。
一旁的众人也是纷纷开口,直指着赵晚然的不对。
赵晚然张口结舌,涨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看出来,那张天师每一句都是重复着夏半黎所言,一句自己的见解都没有。这里面肯定是有古怪的,现在,却让这个装神弄鬼的女人摆了一道,反倒是成了她小家子气,受众人的责备,真是气死她了!
夏半黎敛眉一笑,微一退身,手中的金针一收,侧目看向赵晚然羞红的脸。
这个赵晚然也是个有心计见事极快的了,几句话中,就让她看出来破绽,可惜,赵晚然的眼快,她的手更快。
密医门的这一种“顺着我”针法,本来不是什么高明的针术,她七岁时研究出来,耍人的
游戏罢了。
密医这门针法有一个特性,在施针者抽针以后,被施针的人对曾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会牢牢记住他拨针前最后一句话。
刚刚她在拨针之前,张天师最后记住的,正是赵晚然说的那一句,直斥张天师中了邪术的话,这张天师脑中只记着了她这一句话,从对面的事又完全没有记忆,怎么可能会不怒。
眼瞧着众人把赵晚然也责备得差不多了,夏半黎上前一步,笑着说:“算了,算了,谢谢各位仗义执言,为我们和张天师主持公道。现在这相面也相完了,我们也要走了。”
转了转头,她对上赵晚然,语带轻慢地说:“要怪也要怪我夫君不好,富贵招人眼,命犯烂桃花。总有那些不三不四,眼红富贵的女人,自己送上门来,唉,只可惜我夫君曾被高僧批命,只有娶我这种贱人,才能把桃花煞转为桃花旺。所以,不好意思了,赵大小姐,你高贵大方,又一点不贱,可叹你这一番情意,我夫君消受不起了。”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侯对你夫君那张鬼脸有情意了。”赵晚然气得破口大骂。
夏半黎眨了眨眼,后退一步,拉过简七王爷,向着她眼前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