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要是她都摆不平,那这个同伙我也就没必要再留了。”简太清眼上眼,向着车厢锦榻上一躺,手指正碰到了刚刚夏半黎擦脸的那方素帕,淡淡的酒味直入鼻间。
简太清没有睁开眼睛,拿起手帕,往脸上一盖,呼吸均匀,这片刻的功夫,像是睡着了一样。
青木迟疑地又看了一眼夏半黎的方向,敛去担心,终于应了一声:“是——”
即然王爷这么有信心,他也就该有信心,那个府中,此刻可是与三年前相比,更是一个龙潭虎穴了,好好的人进去,不死也要扒一层皮,夏半黎应该是能应付的吧。
“青木——”
青木正要关上车厢门前,听到简太清低着嗓音叫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拉着车厢门,向着车上的简太清看。
“三年前我说过一句话,你不及她。现在你再记住一句,她,你不必担心,这天下间,无人能及得了她。”
青木眼中闪过一道惊诧,怔怔的看着车上覆着一方丝帕的简太清,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有。那个女子,居然这么了不得吗…
青木还想再说些什么,也终于忍住了没有说出口,默默的闭上了车厢门,扬起马鞭驾着车快速的消失在大街的街角。
车厢里的简太清安静躺着的,手帕上阵阵的醉意,戏文里的那一句词儿,‘酒是高梁水,醉人先醉腿’,他现在却是醉了身全身呀,帕子上的酒意,一点点的透过肺腔,渗透到全身。
呵呵,简太清微微睁开眼,细细的闻了一闻那酒意,勾起一道笑意。
到底他还真是又着了夏半黎的道儿了,这方帕子就是夏半黎有意留在这里的吧,那个毒丫头心思真是毒呀,小小的帕子,用酒味遮住了软骨散的味道,又是让他着了道儿——
夏半黎拉过面纱遮住脸,缓步走到镇国公府门前,一直在门前焦急等着如意,眼前一亮,快步的迎上前,先是幅了幅身,行了一礼,满脸喜色的说:“小姐,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
“嗯。”夏半黎点了点头,打眼审视着如意,三年不变,如意长高了,一双眼睛黑亮如神,脸上红扑扑的,举止更加有度,只那脸上还是没忍住,透出浓浓的喜色来。
看样子,在简七王爷府中,这丫头还是很有良心,一
直在踮记着她的,并没记她的仇,现在也好了,她与如意算是真正栓在一根绳上了。
夏半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镇国公府的匾牌,淡笑着说:“如意,再入这镇国公府,你作好准备了吗?”
如意脸色一正,忙挺直了背站好,清亮的说:“如意愿随小姐入府,服侍小姐。”
“好,那就走吧,这镇国公府的人该是想念我们了。”夏半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