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隽己是给闹的脾气燥闷到了极点,脸色铁青,就要张口训斥三姨娘一顿了。
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柜子被子方方面面能动的全搬开了,这一刻更是离谱了,连酒壶都打开细细的查了查。哪个贼人连酒壶也会藏进去,她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夏半黎适时的扶住他,劝了一句:“爹,你别气了,这肝火旺了伤身,三姨娘这是事无巨细,生怕这贼人变了孙悟空进了那酒壶中,钻入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闹腾,一夜不得安呢。”
话说完了,手中也快,一根金针快速在赵元隽身上扎下去,片刻之后,收回金针,云淡风清,谁也没有查察到她手中的动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赵无隽正气到头顶尖上,满身的血都在冒着青烟儿,哪有半分感应到自己身上那微微的一麻,夏半黎淡淡一笑,真要感谢这三姨娘了,成全别人,恶心自己,这就是她的难手绝技吧。
如意不屑的瞪了三姨娘一眼,这三姨娘可不就是孙猴子呢,在这梨花园里也闹得差不多了,那边的大夫人母女三个该是不得安宁,正等得头疼肚子疼呢吧。呸,一个猴
儿罢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三姨娘找得是满头大汗,这卧室里里外外全都翻遍了还是毫无所得,听了夏半黎这话更是脸上讪讪的,闹了个大红脸,里外不是人的。
她勉强的一笑,拿着手帕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眼眸一转正落手中拿着的那壶酒上:“呵呵,大小姐晚上也爱喝上二口呀?对月长歌,也是兴致呢。”
夏半黎挑着眉看了她两眼,这个时侯,她还想把她拖下水?这是当着明人,也敢给她下眼药水。
三姨娘这一句话说出口,这第二天满京城就要传遍了,镇国公府的夏半黎,不守闺训,就是个戏子出身,夜夜笙歌,醉成一片,这名声传出去,她还真成了醉鬼了。
夏半黎眼带委冤的看着赵元隽,说:“三年前我在院中摆着祭台为母亲拜祭,府上出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我才又回了府中,不想再惹出事来,所以只是摆了几样小菜,对着天上的娘,安安静静的祭奠,告慰母亲在天之灵罢了,没想到又是惹出事儿了,连毛贼都藏到这祭奠的酒壶里了,这都是我不孝——”
“没有!没有!”赵元隽见了夏半黎那眼眶红红的泪珠,自己先是心软了一大半,忙开口说:“这事哪有你的错。你只不过是一片孝心而己,要说错,也是你三姨娘神
经错乱,疯疯颠颠,哪个毛贼还能往酒壶里藏!”
夏半黎了然的点了点头,带着关切的看着三姨娘:“姨娘你这心思是重了,想多了也是病,这得治呀。这脑子里的毛病,也是会遗传的,晚兰晚菊也每月看一回大夫,多加日常注意才好。”
三姨娘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给这么一训,她这脸是全丢尽了,赵元隽可是真接说她是神经错乱,这传出去,她都成了疯子了,以后在镇国公府里,她也得给人当疯疯颠颠地异类看了。
赵元隽一声令下,不想再由着三姨娘这么没谱的瞎闹:“行了!查也查过了,今晚上就到这吧,各回各处,都安心的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