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拉了她一把,心头一跳,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七夫人是她看着长大的,最清楚不过,为母则刚,她要是因为六小姐,与半黎生分了,那以后在这府中,可就真是寸步难行了。
简太清微微一笑,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夏半黎,他也好奇这小桃子怎么处理了?前有狼,后有虎,她该怎么过这一道桥呢?
赵元隽此刻的心情就复杂了,一方面身上还是文士风骨,绝不能背负着抽筋害女的名声,可另一方面,又觉着赵晚然的话,却是句句都在为他着想,她说的也是呀,这小孩子嘛,兴许长一长,那筋就抻长了,未必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在这复杂的心情下,赵元隽索性的就抬起了头,把目光看向了夏半黎,听一听她的说法,若是她也认同,那就可以一试了。
夏半黎来回踱了几步,似是前思后想着,拿不定主意
,赵元隽与七夫人一样,胆战心惊,看着她这每一步,像是每一脚都踩在自己心尖上一样。
“不行!这种事绝不可行!”张一非是个直脾气,又是医者心肠,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合适不合适,先就跳出来阻拦上了:“这就是伤天害理!会有报应的!”
“报应?哼,我们府里的报应还少吗?眼前就是一个实例呢,刘任州大人的眼睛还不就是报应吗?”赵晚然哼了一声,就算是所有人都说那是自爆,她还是觉着那是夏半黎所为,现在虽说没有证据,但也不错,她索性就全推到夏半黎的命格上去,这种事,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要当事人相信,那自然就是谁说也不管用的。
张一非张她这一句,气得又是呼呼直喘气,气愤愤的甩着袖子就想走,偏偏,又出于医者仁心,实在不能负气丢下一切离开,哼了一声后,怒瞪了一眼赵晚然,背负着双手,索向看向窗外,对着桌角狠踹了一脚泄气。
“张世伯,你不敢动怒,”夏半黎终于停下了脚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四周的人,微微一下,下定了决心的样子:“这件事嘛,我瞧着,也是可以试一试。”
“你说什么!”张一非惊的转过头来,一脸的恚怒,吼着说:“你怎么能同意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可你居然,居然——”
说到这里,张一非恨恨的又是一脚踹到桌子上,把红木方圆硬生生踹断了一条腿,他还是不解恨,暴跳如雷的吼:“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