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心头一喜,忙先道了道,心疼的抱着小六,一遍遍的抚摸着她,恨不得把她揉向骨血里去:“娘的小六,你受苦了,娘发誓,以后绝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一滴泪沿着眼角掉了下来,七夫人眼中火光熊熊闪耀着,坚毅勇敢。
“为母则刚,这一句话倒是一点不假。”夏半黎站起来,点了点头,瞟了一眼七夫人:“你不仅是小六的母亲,也是昭奇的母亲。上天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以后不想再发生这种事,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我会!我一定会!谢谢你,半黎。”七夫人又是哭又是笑,感激的看着夏半黎。
夏半黎眼却是一闪,谢吗?她不需要,她现在需要作的是另一件事,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她漫不经心的刀子在手中踮了踮:“七夫人,小六已没事了,你打算怎么作?去佛堂吗?”
七夫人眼一凝,咬紧了唇,坚定的说:“当然不!我的孩子,我要亲自保护着,绝不会把他们留给那一群没人性的狼!去佛常不过就是借口罢了,哼,你爹现在愧对于我和小六,我代他背上这个名声,不过是避一避风头罢了
,放心,我会一步一步再爬回来的!”
在赵元隽的面前,她说去佛堂,废平妻,这不过就是以退为进罢了,到了那一步,她也只有拿出这种姿态,才能让赵元隽记住她一辈子!
七夫人恨恨的掐着指甲,她最不缺的就是韧性,她没有大夫人那样嫡妻的身份,更没有她显贵的家世,也没有能为她为主的娘家,她只能靠自己,她比温雪心更清白一件事,说到底,这一入侯门,要靠的就是男人,只要在男人心上挂了名,日子过的才能好,别管是妻还是妾。
“能这么想是不错,可是这侯门大府会给你机会吗?再回来?要多久?一个月,二个月,还是三年五载?温雪心会等,还是赵晚然会等得,不等你回来,小六和昭奇就只有白骨了。”夏半黎点醒她,这几句话就像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七夫人的心尖尖上。
七夫人脸带愧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恩的看着夏半黎:“是我想得不周了,半黎小姐,我都听你。”
夏半黎眼中一冷,手中的刀翻飞,手起刀落,下一刻,那一条腿筋就落到了七夫人的腿上。七夫人全无装备,下一刻疼得差一点晕过去,豆大的汗水直滴落下额角,死死的咬住牙,这才忍住了到舌尖的痛吼,整个人摇摇欲坠,却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痛了就叫!越大声越好,你不叫痛,那些人又怎么会刻骨铭心记住你有多苦多痛。”夏半黎侧眼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手中刀子又向里进了一分。直接断她的筋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