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当归是产自岷县。”简太清傻怔怔的回了一句。
“噢,那盐——”马一行正要说什么,简太清就慌慌张张的接了一句:“大人!冬梅是含冤死的哟,大人要为她申冤哟!她死后带话给我说咧呢!”带着丝陕西口音的儿话音,怎么听都是带着喜感,可听在在场的每个人耳中,却是洪钟一样,撞得耳膜子要出血。
“你怎么知道冬梅是冤死的?到底有什么内情!从实招来!”马一行也让简太清这一飞来一笔给惊住了,本来
就是拖延时间才东拉西扯问的,怎么就问出来冤了?还说是冬梅死后带话,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真的咧,真是咧!”简太清加重了语气强调,用力的点头,憨厚的形象呼之欲出,更是让一旁的人对他的话中之意,加深了几份信任与寒意。
一个个美娇娘,白静的脸上花容变色,妈呀,真是有鬼?冬梅还真是要报冤?
“你,你不要危言悚听,在这里胡说八道!”赵晚然心头也打鼓,强自镇定的说了一句。
简太清一边用力的点头,一边说:“不是咧,大小姐,我说的都是真话。”他说完了,开始捧着手指头一一说了起来:“当归当归,这不就是冬梅在说,她当归去,鬼魂无依?”
“啊——!”赵雅文先是尖叫出声,整个满身福气的身子,摇摇晃晃,差一点就摊倒在地下,捂着口吓得尖叫着说:“没错,当归,当归,她当归去,哇,真是冬梅——!”
“胡说!只是凑合之下,余下的当归罢了,与冬梅有什么关系。”赵雅然手中青筋暴出,面上变色,心头也自惴惴起来。
“还有咧。”简太清操着那陕西口声,把个陕西愣小
子演得活灵活现,有样学样的继续说:“当归是岷山产的呀。二两岷山当归,那不就是说二更我身当归——啊!”
简太清的陕西口间本就是含糊,带着儿化的语语,用着陕西话又快又急的说了一遍,那二两岷山当归,听着还真就是二更我身当归,怎么听怎么惨厉,连着吹进厅里的风,都带着阴风阵阵的寒气。
简太清接着又是一声大叫,把这厅中的女眷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背脊生寒,惊着一双眼睛,听到他接下来又说:“还有盐!那是海盐哟。这不就是冬梅在‘喊冤’哟!”海盐与喊冤,这又是一组近音词,听在耳中,那真是一模一样,就像那冬梅就在这厅中高喊着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