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低敛着眉眼,一道冷眸,简太清可是皇子,皇权大于天,最是重尊卑等阶,他怎么说也是,虽说朝中有孝以治国,但治国的根本却是等阶,君为大臣为次,主为重奴为轻,对于篡越权级的行为,哪怕再小,他也不会无视的,不仅是简太清,今日换成任何一个皇子大臣,都不
会无视自己的特阶被无视,否则,这律书就不会有官民不婚,良贱不等这一说了。李富贵想用宫云霜来压他,也要看看这皇家国法容不容他这奴才这么器张。
简太清轻笑着转过了头,没看露李富贵眼中的懊恼之色,不由抿唇浅笑,这个李富贵虽说是个人精,可比夏半黎还是差远了,小毒桃子对世事虽说不通,可脑子转得可是够快的,以权阶压人,隔山打牛这一招,她用得可真是顺手,他这个堂堂王爷都成了她手中的鞭子了。
厅外的家丁再不敢怠慢,几步上前,押住了李富贵就向着厅外拖,李富贵到了这一刻,也不敢再挣扎,否则真让夏半黎丢到西北挖矿去,他哭都来不及。此刻,他只能忍下这一口气,一双三角眼着急的张望着厅外,急盼着宫老夫人快点来救场,可怎么看,也没看到宫老夫人的身影。该死,小李子去叫人怎么还没请到?最好让宫老夫人亲眼看到他被打的场面,激起老夫人的怒火,夏半黎打他是主子责罚奴仆,仗着的是等极特权,说到底,长辈
夏半黎向着那几个家丁打了个手势,淡淡的说:“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是,是。”家丁们忙应了一声,停下脚步,架着李富贵站在厅门口,低着头,大气都不敢透,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了夏半黎,最后被夏半黎也给送到西北去,说不
定,再落个大不敬的罪名,连着全家给放配流放了,那可是大不值了。
特权还真是个好东西,夏半黎冷冷一笑,对上简太清那双调笑的目光,她淡淡的敛眉,权利这种东西,就该是现在用的。放着特权不用,六畜都兴旺了,这府里什么猫呀狗呀都充起了大王。
“李富贵,你今儿的运气实在是不好,有胆子跟我面对面对上了,就要有胆子承担这冒犯主子的罪名。”夏半黎抬起手指,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指上的丹蔻,淡淡的说:“老夫人对你有恩是吧,你还这么狗心狗肺把主子的脸面往泥里踩?唉,看在老夫人的脸面上,我也没办法,今儿,就只能让你长长记性了,免得传出去污了老夫人的善心。”
李富贵神色一僵,紧着眼瞳看向夏半黎,她又想怎么样?
夏半黎扬了扬手,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你也记性了,主子就是主子,给了你恩惠脱了藉,你就去外面自谋营生过好日子,非要犯贱再留着耍奴性,就收起你那狼子野心,把自己当牲口,别再当自己是什么人模狗样的人。”她手一指,向着厅外的空地方向扬了扬,说:“也不必走远了,就在那里吧,打这个踩了主子脸的奴才一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