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默默的跟着他的身后,转到角上,胖掌柜作了个手势说:“这位主子是个喜静之人,他就在这个厢房中开题了,夏小姐请自入吧。”
夏半黎点了点头,径直推门进了屋,打眼看到的就是一道诺大的帘子隔开了二处,帘外站着郑容容,来回跪着步,脸带懊恼挫败,冥思苦想,把嘴唇咬了一道血印子,手指甲的两道桃花寇都给掐断了。帘子里,一道隐隐的身影沉稳有度的坐在桌案边,一侧紫铜鼎中青烟渺渺,不时的透着宁神的檀香气,屋中静极了,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郑容容听到推门声,回头一看,见是夏半黎,脸上立
时就是涨红了脸,红润的唇咬出二道鲜红的齿痕,她捏着手中的帕子,硬自笑了笑,说:“妹妹,你可是等得着急了?我这里还有一题要解,不如这样,你先坐马车回家吧,帐都记在我帐上。”
“那就谢谢表姐。”夏半黎也没反驳,笑着点了点头,坐出一幅好奇的神色,看向那挂出来的三道试题,笑着说:“表姐己是解开两道了呀?不愧是才女之名,咦,这第三道题是什么?”
郑容容勉强一笑,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夏半黎,自己信心满满来答题,却让题给难住了,这幅出丑的样子,根本就想让人看到,特别是这个俗物夏半黎!郑容容眼眸一沉,夏半黎莫非就是专门来看她出丑的不成!哼,她即是想知道,那就让她也出次丑好了,郑容容拧着嘴角强笑,说:“也不是什么,前二题我己答出来。这第三题,是对联,还需要再想想。”
“诗呀?”夏半黎点了点头,看向郑容容作的诗,这出题之人,也是有讲究意趣,每一题都写在白布之上,悬挂在横梁之上,还真是有些比擂的意思。
夏半黎对诗实在是没有什么研究,只是看一眼挂着那首诗,也倒是有趣,第一首,是十个一字,并排一列,挺有意思,夏半黎随口念道:‘一帆一桨一扁舟,一个渔翁
一钓钩。一俯一仰一场笑,一轮明月一江秋。’
从帘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醇厚清脆,带着笑意说:“郑小姐确是才思敏捷,一柱香内,十个一字排列成诗,意境幽远,果真不负才女之名。”
郑容容百带得色,丹凤的眼眸向着夏半黎得意的一扬,自视才高之情不言自喻,夏半黎没有理会她这类似挑畔一样的目光,转眼看向下一道题,却是一幅对联,夏半黎随口念着:“今古今古今今古,古今古今古古今。”
她念完随即一怔,眨了眨眼,说:“这是什么?倒念反念一遍也是对联?”夏半黎暗自挥了挥小手帕,她还真不是个地道的古人,更是半点文采也没有,这些什么今呀古呀的真看不出来有多难了,更看不出这是什么诗还是对联,才情这东果真就是靠悟性和天份的。
郑容容的脸色即意更加难看,涨得青紫,帘后的男子又是一笑,解释着说:“此联以‘今’状锣声,‘古’状鼓声,确是奇思妙想,状敲锣击鼓之声,寓道古唱今之意,十分精妙,郑小姐之才确是奇思妙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