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夏半黎挫败的瞪了他一眼,给他拖累的还不够吗?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现在腿也断了,人也差点残废了,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没什么意思!就是要你把上次跟我告白的时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夏半黎闭了闭眼,他到底是怎么?莫明其妙的就无理取闹,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缠着大人要糖吃吗?“你出去,我累了,我要休息。”夏半黎冷着声音,不想再跟他纠缠。
简太清一把压住她,直盯着她的脸,沉声威胁的说:“你不说,我今晚就不走!”
夏半黎气恼着瞪着他,咬着牙说:“你是要我嘴咬着
玫瑰花,跪在你脚裤下,再说一次那些除了反胃,毫无意议的废话?”
“对,我不仅要你说,还要你一字一句全记在心里!”
“你!”夏半黎瞪着兴致高昂的简太清,他这是真的要她再丢人现眼一次?就算她说了又怎么样?仍是毫无意义的一出戏词罢了。
简太清在她额头上又弹一下,手拉着一角被角,像是真要躺到她的身侧,死赖着不走的架式,他给她一个催促的眼神,那眼光里分明就是‘这事,你看着办的!’的威胁。
夏半黎闭了闭眼,头晕沉沉的,她现在没有这个精力与他闹,他到底是怎么了!她冷冷的说:
“你说我负了心,无凭枳实,激得我蹬穿了地骨皮,愿对威灵仙发下盟誓,细辛将奴想,厚朴你自知,莫把我情书也当破故纸。想人参最是恨离别,只为甘草口甜甜的哄到如今,黄连心苦苦为伊担心,白芷儿写不尽离别意,嘱咐使君子切莫作负恩人。你果是半夏当归也,我当对着天南星一世等君。”
她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咬着牙又说:“现在,你给我滚!”
简太清深邃的目光看了她很久,久到夏半黎从那目光中轻易读出温柔两个字来,她苍白着脸,说:“你要我说,我可以说十遍百遍,可你自己也清楚,我就是说上万遍,也不过就是台上的戏言一句。”
“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我一样懂你?右下二寸,东南驻地二百里!”简太清紧盯着她,一字一句,手指着心脏右下方二寸的位置:“血盟针连着的不只是血,还有你与我的命运!只有我能感知到你懂得你,半黎,你到现在还不想承认吗?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就没得反悔。”简太清冷着眼看着她,眼底中复杂之色。“你确定你放弃的一个是我?”
“十分确定。”夏半黎冷着眼。
简太清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点了点,冷笑着说:
“你说得对。两个人彼此除了身体,其他全是陌生,只不过为了情情爱爱的那点破事,彼此就牵绊在了一起,谈什么情爱实在太可笑,偏偏,我还就那样的较了真,一头栽了下去,活该现在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