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翻了个白眼,掏掏耳朵低下头,沉默不语,鹅软石太小,树枝又太大,要再找个顺手的…
“你找什么呢?”书呆子恢复了儒雅厮文的风度,好奇的打量着夏半黎,奇怪的问。
“啪!”夏半黎抬起头来,一个巴掌拍到他后脑上,成功得到书呆子痛叫一声,她满意的拍拍手,叉着腰骂说:“老娘在找砖门!看能打醒你这个石头脑袋不!从孔子见南子抱着腿大哭,到蒙古草原全是子继父妻,你现在还石古不化说会师生恋是乱伦?你欠揍!”
书呆低着头,怔住了,不声不响,一脸小哀怨看着她。
“你够了!”夏半黎给激出一身的小鸡皮疙瘩,提脚踢了他一脚,叹口气说:“说吧,是你先乱了她,还是她先伦了你?”
“唉——”书呆先是长长叹了口气,小眼神飘着飘的,更加哀怨,低下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呐呐的说:“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我自幼承庭训,七岁左传开蒙,二十四岁时任私熟先生——
“等等!少给我之乎者也,用我能听懂的话说!再绕得我头晕,我就送你去亲见你的那个什么子曰!”
夏半黎挥挥拳头,一脑门子跳蚤,抓疯的冲动。上次见他时,他说话还是人话呀,这才几天不见,怎么说起甲骨文了,他到底在说什么呀?是在骂人吗?
书呆子又是用哀怨的眼控诉了一遍她的暴力与无知,终于又开口了,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听了半天后,夏半黎抱着发涨的脑袋,这才算是听懂了,无语了!不就是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报吗?多简单的事,用得着说成文言文,绕得她头晕脑涨吗?
“你娶妻了没?”夏半黎踹了书呆一脚,果断的问,看着书呆瞪眼睛,夏半黎翻了个白眼,转而说:“就是问你有贱内了没?”
“你——”书呆子扶扶书呆,满脸尴尬,他听得懂夏半黎在说什么,只是不懂她问这个干什么,他结结巴巴的说:“没——”
夏半黎不容他再啰嗦,又甩出一句:“那你觉着梅子不漂亮?不贤惠?不合你的眼?”
书呆子用力的摇摇头,脸己涨得通红要爆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难道是你嫌弃她订过亲?她与那个未婚夫作过出轨的事?”夏半黎想起一种可能性,眯着眼睛,满眼危险的看着他,这个世间民风纯朴保守,他真敢说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现在就直接送他去阴曹地府。
“当然不是!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姑娘!她跟我才是——”书呆子脸红的快要爆毙而亡了,对上夏半黎的眼视,羞愧的低下头,蚊子大的声音哼哼着:“我,我,我虽然喝多了,可是,我还是知道——”
“噢,那就是你风流成性,始乱终弃,玩弄她又不想负责任。”夏半黎明白过来,点了点头,总结的说。
“不是!”书呆急了,瞪圆了眼眸:“我没有风流成性,始乱终弃!我是真心的,她是我唯一一次乱性——”话说到这里,他忙咬住了舌尖,又懊恼又羞愧,恨不得立时就撞墙死了。
“哦。”夏半黎挑了挑眉,用看老学究的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三圈,这世间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她客气的说:“大叔,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