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想想都想撞墙,她这一生,总结起来,就八个字:生的荒唐,死得窝囊…
“你终于肯醒了吗?”简太清不满意,趁着夏半黎的走神,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是,醒了。”夏半黎回过神来,笑了笑,捶了他一下,现在想一想,这天地万物都是相生相克,自有其天命的,五绝散只有钻心笛能解,她耗尽钻心笛全部功效收服了十万精兵,天下唯一一只钻心笛就是她亲手所毁,她本该必死无疑了才对,可谁又能想到,原来,那钻心笛的功效真是化成了钻心针呢,唉,就在她放血的那一刻,解了她一身的五绝毒。
“一年的时间,你这年纪就活在狗身上了,怎么还是
这么缺心眼…”他叹息,男人狭长的眼睛还在半眯着,有点不知在想着什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
一伸手,夏半黎坏笑着,把简太清拉倒在木榻上,侧耳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现在她能碰到他,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生命,一年,她错过的太多,在那片黑暗里,她才想明白,幸好,不晚。
“你怎么会去追我的?”她笑着问。
“哼,”他冷哼一声,说到这个,至今仍是满怀忿恨,“毒丫头,你就是个缺心眼,要离开了,何必还把那把扇子放在镇国公府的密道里,真以为本王找不到吗?”是他太缺心眼才对,直到那一晚,目送她离开,在密道里看到那把扇子时,才看懂了她的心。
“记得简江夏吗?他说,人可以改变努力自己的地位,却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
她笑得很美,脸上都是亮光,抬起头,对视着他的双眼:“其实他说错了,出身真的不重要。”就像她与他,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老天爷还是把他们拉到了一起。
简太清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我活到现在,最丢人的一件事就是被一个十八岁的小毒丫头给迷晕了头,要是没有爱你生生世世的心,我会忍容你在我心里这样放肆?”
夏半黎一怔,对上简太清不自在别开的眼,他耳际边一道的红晕。
“我在想,”夏半黎噗的一笑,又是皱眉沉思,”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他挑了挑眉。
“我都改,行吗?”夏半黎叹口气。
“问这种白痴问题,可见你的真就个缺心眼。”他挑衅地看着夏半黎,微挑剑眉。
夏半黎噗的又是一笑,现在自己靠在他怀里,看着他温雅无双的脸,突然有种岁月静好、一生一世的感慨,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吧。
爱上一个人,就认命吧,爱情这玩意就像是流感,哪是你想抗拒就能抗拒的,反正是抗抗不了,不如就喝下这一碗板蓝根吧,反正,眼一闭一眨的,这一生一世也没差。
夏半黎伸手摸上他晶亮的眼睛,手指慢慢的往下,摸到挺直的鼻梁、单薄的唇角,不妨手指被咬住,简太清深沉的看着她,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