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涵脸上表
情沉重:“这次轩儿回京,孤想趁势让他认祖归宗,回归宗室。他不是强带回了那商夏的公主,既然他喜欢,也顺势把他的婚事也办了。两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宁则之绉着眉:“听说皇上为那女子,动了雷霆之怒,只怕是皇上不肯轻易饶恕轩儿的罪过。”叱云楠也忧心忡忡:“前几日皇上也召见了微臣,说这次决不宽恕轩儿的罪。轩儿性格桀骜,微臣是怕他起了反心啊!”
炎涵痛心疾首:“孤实在对不起轩儿母子,这次,是孤弥补罪过的时候了。皇上那里,孤已做了安抚,他答应孤,不会为难轩儿。今日孤就是召你们来商量一下,如何让轩儿能接受孤,回归宗室?眼前的事态,也正好是个契机。”
宁则之仍是绉着眉:“老臣这段日子都像做梦一般,患得患失。太上皇若真心为轩儿好,不让他回归宗室,也未尝不是好事。”叱云楠也点头赞许。
炎涵却十分坚定:“孤绝不允许孤唯一的嫡子,流落在外。此事两位爱卿不必反对,孤心意已决。眼前轩儿就要迎娶那商夏公主,以他的将军身份,且不委屈了那商夏公主?”
宁则之则表示:“若公主能接受轩儿的将军身份而下嫁,不正是证明了他们是真心相爱吗?若公主贪图的只是轩儿的皇子身份,那她何不直接选择皇上?”
叱云楠情绪有些焦急:“微臣担心的正是这个。微臣虽然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轩儿也是正直的禀性。但古来为女子翻脸的亲兄弟,何其多?微臣是怕他们过不了这美人关啊。况且,微臣听闻轩儿对那公主造成过伤害,只怕那公主不愿意受他胁迫,皇上再一插手,事情就会闹得天翻地复。轩儿那性格,就连天,都敢捅一个窟窿出来。”
三人陷入了沉默,炎涵最终叹着气,打破了沉默:“都是孤的罪过,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无论如何,孤都不会让轩儿再受到一点伤害。皇上对孤十分孝顺,孤倒也不担心他违逆孤的意愿。只是轩儿那里,要让两位爱卿多费些心思,让他能尽快地接受孤。”
叱云楠道:“等轩儿回到上京,让拙荆先跟他说他的身世,由拙荆开口,最合适。”庄则之点头:“尊夫人跟老夫的爱女悦桐,情同姐妹,王爷又将我的孙儿教导得如此优秀。老夫真的是心存感激,老夫的夫人听到悦桐留下了一子,也是高兴得天天求神请愿的。轩儿对我们三人来说,都可以说是至亲。我们要共同将他的事处理好。”
炎涵分外动情:“孤就算是委屈了皇上,也要保全了轩儿。孤的心里,就算是为他废了皇上,将他扶上帝位,也是应该的。”叱云楠责怪道:“太上皇你不该犯这种糊涂,皇上贤明,是难得的明君,他何过之有?再说轩儿,天生就是个将才。他从小就熟读兵书,他的志向,一直都是当个好将军。”
庄则之也开解炎涵道:“微臣也深深理解太上皇的爱子之心,无论嫡庶,都是太上皇的亲儿子。太上皇绝不可厚此薄彼,皇上也确实是个明君,太上皇不可为了一已执念,让事态变得不可收拾,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
炎涵声音哽咽:“除了这江山,孤竟不知还能拿什么弥补我的轩儿!”庄则之道:“轩儿在燕王府长大,郡王跟夫人待他如同己出,他从小也没有缺失过温暧,太上皇不必太过自责。轩儿也是微臣的孙儿,但微臣绝不支持你扶他上帝位。”
三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关闭的殿门外,却有只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三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