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跃轩生气地将慕容芷凝抱下马：“那可不行，本将军不欠人情，本将军会生生世世追着你，直到还清为止。哦不，还清了，本将军还是要追着凝儿。”

慕容芷凝被叱云跃轩拉着手，慢慢在山路上走着，闪电兴奋在跟在他们身后。杜有田带出两个士兵，牵着马，远远地跟在后面。

叱云跃轩指着山腰处：“就是那里，本将军当初在那里遇到了花豹。”慕容芷凝紧紧拉着叱云跃轩的手：“凝儿好害怕，不知道这山里还有没有野兽。对了，这附近，应该有个小村庄。当年，我记得我和乳娘就被卖到了这里的一户老农家。”

叱云跃轩问道：“怕什么野兽啊？现在本将军能保护凝儿了。那老农有没有欺负过乳娘和凝儿？如果有，本将军饶不了他。”慕容芷凝道：“正是没有，所以凝儿心里一直有疑问。那老农又丑又瘸，乳娘却愿意跟他相敬如宾。”

慕容芷凝朝一处低矮破旧的农家小院走去，有个弯腰驼背的老农，在院子里翻着晒在太阳下的山货。慕容芷凝走进院里，道：“老人家，打扰你了，我想向你打听点事。”

老农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慕容芷凝：“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想打听什么？”慕容芷凝问道：“十几年前，是不是有个外地女子，被人贩子卖到你家，还带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老农疑惑地跛着脚，上前几步，用浑浊的眼睛盯着慕容芷凝：“你就是小玲儿吧？你乳娘不是被人卖到我家的，是她自已来的。说是走亲戚，亲戚家搬走了，人生地不熟的，失去了依靠。她说愿意留下做我的妻子，我见她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子，虽然留下了她，却知道自已配不上人家，并没有和她成亲。没多久，村里闹山贼，我从山里回来，听人说她和那个小女孩，被山贼绑走了。”

慕容芷凝失魂落魄，无声地走出小院。叱云跃轩赏了那老农五百两银票，老农推辞不过，默默收下了。

叱云跃轩追上慕容芷凝：“凝儿你怎么了？又想起乳娘，不开心了？”他捧起慕容芷凝的脸，慕容芷凝脸上全是泪珠。

慕容芷凝凄然道：“凝儿一直以为乳娘是被卖到山里的，凝儿一直把乳娘当做母亲一般。没想到，她却是在利用凝儿，凝儿接受不了。”

叱云跃轩温柔道：“凝儿光凭这一点，怎么就断定乳娘在利用你？她或许是怕你太小了，吓到你，编了个理由说是被卖的，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慕容芷凝摇着头：“将军有所不知，乳娘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以她的能力，一定可以带凝儿回商夏的。她却带着凝儿，在华炎东躲西藏地过了六年。凝儿以前也一直疑惑，总以为是被人追杀所致。现在，凝儿不得不有其他的假设了。”

叱云跃轩轻轻替慕容芷凝擦着眼泪：“乳娘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再说，凝儿也顺利地回到了商夏，真相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凝儿不觉得，乳娘是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