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公静静地坐山观虎斗吗?”
慕容芷凝轻笑出声:“将军总是有充足的理由,让人无法辩驳。好,好,好。偶尔偷偷懒,也是可以的。”
叱云跃轩揽住慕容芷凝,抱怨道:“娘子,相公怎么感觉不到,凝儿对相公有任何的依赖或者依恋?娘子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让相公十分缺乏安全感!”
慕容芷凝身子一倾,靠在叱云跃轩肩上:“再浓烈的感情,终有淡去的一天。凝儿想要的,只不过是细水长流的爱情。再说了,将军即将是华炎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了,世人只看到了将军至高无上的权势,却没有看到将军身上背负了沉重的责任。凝儿不希望将军沉溺于儿女情长中,疏怠了自己的职责。”
叱云跃轩委屈道:“这并不能作为娘子冷落相公的借口!虽然娘子在相公心里是最重要的,但相公也不会因此,就不务正业了吧?”
采桑在房门口轻咳了一声:“公主,你让我安排吴氏休养,她这几天身体恢复得不错。她说想见见将军和公主,她有话说。”
慕容芷凝看了叱云跃轩一眼,叱云跃轩道:“带她进来。”
叱云跃轩轻抚慕容芷凝脸颊,轻笑道:“相公的心思,全都花在了娘子身上,还真是将正事担误了。若不是采桑来报,相公都忘了吴氏的存在。但愿今天在她口里,能问出些有用的事情来。”
樱桃在采桑的带领下,跨进了叱云跃轩的书房,她极有分寸地见过礼,局促不安地坐在圆桌对面的凳子上。
慕容芷凝温和地一笑:“小夫人不必拘谨,将军不过生就了一副冷面孔,你不必在意。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樱桃顾忌地看了叱云跃轩一眼,低头细声道:“是。大约二十天前,先夫突然从钱庄取回了一笔巨款,藏在床下的锦盒里。民妇好奇,问他这么大一笔银子,作何用途?他高兴地说,要和图额家做一笔大生意。”
樱桃轻咳了一声,用手帕掩住嘴,手帕上隐约可见淡红的血渍:“没过几天,民妇在陪先夫喝酒时,听他抱怨说,图额家过河拆桥,他好不容易帮图额家扫情了障碍,图额福就翻脸不认帐,拒绝他参与合作开采沙地。先夫一气之下,扬言要将他们共同犯的旧案揭出来。那晚先夫一直不停地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将他这几年和图额家族合伙做的黑心生意,全说了出来……”
樱桃剧烈咳喘起来,慕容芷凝站到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说,不着急。喝口茶稳一稳。”
樱桃感激得红了眼眶:“将军夫人,您快坐下,我不打紧。先夫在醉酒时提到,十年前,吉家的镖局一接到大生意,就会跟图额家暗中通气,图额家就会扮成劫匪,在约定的途中,将货物洗劫一空。有时,他们还会将托镖的人,杀了灭口。所以,吉家和图额两家的万贯家财,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樱桃顿了顿,用手帕擦着额角的汗珠:“十天前,先夫想将取出的银票,拿去放高利贷,在打开箱子后,我们俩都愣住了。所有的银票,全被人换成了伪造的假银票。先夫仔细将细节梳理了一遍,得出结论,这笔银子,是被图额家谋了去,因为只有图额家知道,吉府有这么大一笔银子。先夫于是气愤地前去图额家找图额福理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