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跃轩却愁眉紧锁:“娘子,这查封出来的银子,相公可不敢动一分一毫,必须造册全额上报朝庭,交割地方府衙。”
慕容芷凝环着叱云跃轩的腰,抬头看着他:“凝儿最喜欢讲原则的将军!其实这银子交不交给朝庭,都是华炎的财物,都做到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将军认真做事的样子,凝儿好喜欢。将军若是天子,一定是个愿将国库的银子倾尽,全用到老百姓身上的明君!”
叱云跃轩矫情道:“倾尽了银子可不行,本将军的娘子喜欢的书法字画,本将军也得买得起才行。对了,娘子觉得什么时候查抄吉府,是合适的时机?”
慕容芷凝娇嗔道:“凝儿又不是大将军,怎么敢发号施令?将军想怎么做,就放开手脚去做吧。”
叱云跃轩撒娇般在慕容芷凝肩上蹭来蹭去:“娘子真不厚道,娘子故意让相公习惯了依赖娘子,又突然放手,让相公自己处理事情。相公就是没出息,就是想听娘子发号施令。”
慕容芷凝没有搭理叱云跃轩,她站起身,走到案桌前,在砚上润了润笔,又旁若无人地写起字来。
叱云跃轩一脸的委曲:“娘子若将这认真习字的功夫,全用在相公身上,相公一定会感动得涕泪横流。对了,相公觉得,还是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吉府此时正在为吉丰源做七七,本将军若现在去搜查吉府,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慕容芷凝头也不抬,道:“嗯。图额福失踪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图额兄弟处理他的尸体?”
叱云跃轩不满道:“娘子和相公说话,是越来越敷衍了。哪有和相公说话,眼睛都不抬的?娘子会不会估计错了,那图额福,真的是回吉斯汗奔丧去了?”
慕容芷凝放下笔,圆睁杏眼瞪着叱云跃轩:“凝儿这样和将军说话,总该可以了吧?哪来的这么多臭规矩?”她生气地推了推叱云跃轩。
叱云跃轩涎着脸,抱紧慕容芷凝:“相公对娘子,真有种无法驾驭的无力感!罢了罢了,相公这辈子,就心甘情愿地被娘子驾驭好了!”
慕容芷凝忍俊不禁:“将军为什么要用驾驭这个词?将军是把自己归入了牲口的行列了吗?”
叱云跃轩轻捏慕容芷凝的脸颊:“淘气!娘子这咬文嚼字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又生气又好笑!驾驭单从字面上来解释,确实是指给牲口套上鞍辔,握紧缰绳。可娘子明明知道相公说的是引申出来的意思,是指控制或支配。娘子就算把相公当成牲口使唤,相公也愿意!”
慕容芷凝嫌弃道:“这头驴太倔了,凝儿不想驾驭了。凝儿决定用船装了,运到黔地去,放之山下。将军既然验证过了,图额兄弟埋在北坡的,就只有一卷破棉絮。那更
加说明了,图额兄弟就是想试探一番,他们的行为有没有败露,引起将军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