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远不依不饶道:“将军这惧内的名号,从上京一直传到了永宁。所有见证过的人,都不得不服将军!”
叱云跃轩谄媚地看着慕容芷凝:“本将军愿意!来,最近辛苦大家了,本将军敬你们一杯。思远、石勇、顼珩、洪博、有田,
你们五人,都是本将军的左膀右臂,有了你们,本将军是如虎添翼啊!来,本将军敬你们!今天都喝高兴喽,明天又得玩命地替本将军卖命!老规矩,直接干。”他仰头灌下一碗酒,将碗口朝下。
靳炀感慨道:“老夫见你们这么大刀阔斧地建设永宁,十分眼馋。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叱云跃轩道:“靳老先生何出此言?不是说好了,下个月就去城外的营里,训练士兵吗?并不是只有挽弓上阵,才能体现从军的价值!靳老先生将毕生积累的经验,传授给将士们,不一样也是为华炎效力了吗?”
靳顼珩道:“父亲时常教育孩儿,不应在逆境中丧失了意志。父亲的教诲,孩儿一辈子都谨记在心。咱们父子,共勉之!来,儿子敬父亲一杯!”
叱云跃轩抬起酒碗:“本将军借花献佛,敬靳老先生!”
慕容芷凝抬起小酒杯,浅啜了一口,她的脸颊,浮现出令人心醉的酡红:“靳夫人,您也尝尝这桂花酿,最适合女子饮用了。这酒不但舒筋活血,还驱寒养生。采桑,锁儿,棋落,来,都喝上一口。这酒十分柔和,入喉也不呛。”
众人正吃得尽兴,有侍卫来禀报道:“启禀叱云大将军,有位吉夫人求见。她在将军的住所,想强行带走吴氏,被在下拒绝后,要求见将军。人在楼下候着呢!若不是有侍卫拦着,那妇人就硬闯上来了。”
叱云跃轩淡然道:“去跟她说,本将军要陪娘子吃饭,没时间见她。派人看好吴氏,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许带走她。”侍卫领命下了楼。
石勇绉着浓眉:“叱云将军,在下觉得,这永宁城看似宁静,实则暗潮涌动啊。这谷氏,和图额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她的丈夫遇害后,她的表现却让人生疑。将军何不将她拿住,细细审问?将军就不怕她畏罪潜逃了吗?”
叱云跃轩笑道:“目前本将军还没有掌握谷氏参与犯罪的证据,若贸然出手,必定会打草惊蛇,让她加紧毁灭证据。本将军已派了专人盯着她,你继续盯牢图额兄弟就行了。”
石勇道:“在下一直盯着的呢。这几晚,图额府一直没有动静,图额兄弟依然早出晚归的,每天去沙漠里监督工人采矿。可就在昨天早上,派去盯着的人却发现,图额兄弟出门的时候,每人手里提了一个麻袋,带去了沙漠的挖掘工地里。晚上收工回府时,却都是空手而回的。在下正疑惑,该不该报告将军?”
叱云跃轩一摔筷子:“你说呢?该不该禀报你还问我?不是说了,一有风吹草动,都要如实来报吗?”
石勇低着头:“是!”
慕容芷凝在桌下轻掐了叱云跃轩一把:“将军,高高兴兴的吃个饭,又发什么火?”
叱云跃轩换上一副笑脸:“本将军没有发火,也就是声音大了那么一点点!来,继续喝。武思远、石勇、靳顼珩、沈洪博、杜有田,来,别停!靳老先生您随意。”
武思远道:“将军火气大,我们都能理解。最近,将军要处理的事太多了。每次吃饭,都有人来打扰。将军自己倒是不怕被打扰,将军是担心打扰了公主。”
慕容芷凝莞尔一笑:“将军既然身居要职,就不能怕被打扰。做为将军的家眷,凝儿自然也是不怕被打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