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凝为缓和气氛,将炎烽拉到案桌边,俏皮道:“皇上请看
,《蝈蝈夫人游春图》已完工了,请皇上观赏!”
炎烽忍俊不禁:“凝儿真是个淘气的丫头!那蝈蝈夫人,春天时正躲在洞里孵小蝈蝈呢,它才不游春。凝儿,朕不该冲你发火,朕不让你出宫,真的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你要理解朕的苦心!朕只有把你留在身边,才会安心!咱不提出宫的事,好不好?要不这样,等朕安排个时间,陪你一起南巡一次,也当是朕,亲自去迎叱云将军的忠魂回京。反正,朕绝不放你单独回永宁!且不说那贺兰将军是不是君子,就算是君子,在凝儿面前,也会变成小人!”
慕容芷凝低垂着眼帘:“贺兰将军他,就是个正人君子!”
炎烽没有生气,他惊艳的目光,落在了刚完工的《虢国夫人游春图》上:“是是是,除了朕,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君子!朕不管他是君子还是小人,统统离朕的凝儿远远的。凝儿,这幅画,太完美了。朕在想,若干年后,世人会不会误认为凝儿的这张画,是原作。得,朕赶紧在这传世佳作上,抢先题个跋,并盖上朕的大印!朕要让人将它裱起来,挂在朕的御书房里。”
慕容芷凝捂着嘴,轻笑出声:“皇上,这只是凤仪画着玩的一幅图,凤仪也就是为了博皇上一笑的,求皇上别挂在御书房里,让别人看见了,还不笑掉了大牙!”
炎烽固执道:“朕有朕的眼光,朕看这画,就比这幅原作强。这原作也是幅赝品,况且,也没凝儿临得好!朕偏要把凝儿的画,挂在御书房里!”
敬慈宫里,炎涵正萎靡不振地坐在椅子上,徐氏带着一对双胞胎,前来探望他。
炎涵慈爱地看着竹摇篮里的两个小娃娃,脸上露出了一丝倦怠的笑容:“唉呀!孤的两个宝贝疙瘩,才进宫一个月,就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啦!白氏将孩子送回宫里抚养,是极正确的。她一个黥了面的罪妇,带着两个孩子,不仅生活艰辛,孩子还会从小遭人白眼。”
徐氏笑眯了双眼:“这也是多亏了凤仪公主,否则,我们上哪里去找小孙儿去?太上皇多想想您自己的小孙子,心情就会好起来。臣妾知道您心里难受,惠太妃她都过世了,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太上皇就放下这些烦心事,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吧!”
炎烽收敛了笑容:“别跟孤提惠太妃,她不但害了孤的悦桐,还始终心里记挂记着别的男人,她简直就是孤的耻辱!商夏的女子既倔犟,又不懂人情事故,不仅她让孤头疼,那个凤仪公主,同样让孤如梗在喉!她既然是轩儿的未婚妻,怎么能这么不自爱?和孤的烽儿,整天形影不离的?”
徐氏抚着炎涵的手背:“太上皇……臣妾听说,叱云将军在南疆……已经阵亡了,皇上是怕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才一直瞒着您的。”
炎涵生气地拍着椅子扶手:“徐氏,你再敢胡言乱语的,就别想再进孤的敬慈宫。孤的轩儿好好的,前几日还给孤带了信函来,他怎么可能会阵亡?孤再听到这种谣言,绝不轻饶。这个凤仪公主,同时占着孤的两个儿子,她最终,必然会引得孤的两个儿子,为她反目成仇,孤留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