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涵叹了一口气:“孤的两个儿子,都被她魅惑了,沉迷其中而不自知。孤若是狠下心来要了她的命,就得失去两个儿子,那孤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罢
了,容孤再想想办法,退下!”
御书房里,炎烽低头批阅着奏折。齐尚明在一旁殷勤地替他摇着扇子:“皇上,您停下来休息片刻吧!依奴才看哪,您也没心思看折子。您说您这样小心翼翼的两头盯着,长期下来也不是个事,弄得自己心力交瘁不说,就怕百密一疏啊!”
炎烽放下奏折,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朕的烦心事,真是没完没了的。朕的母后,像发了疯般要对付凝儿,朕治她罪吧,会被人骂,为了个女子,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放任她不管吧,朕又怕她伤了朕最心爱的女人?最让朕烦恼的是,连太上皇都参与进来了,朕这是处处为难啊!”
齐尚明追在炎烽身后,不停地打着团扇:“皇上,您这样瞒着叱云将军的死讯,不是为难自己吗?太上皇之所以误会公主,就是因为他以为叱云将军还活着,您只要和他说实话,太上皇倒是个通情达理的性子,一定会同意您纳娶凤仪公主的。至于皇太后那里,南郊不是有座太上皇修了一半,就废弃了的遂和宫吗?长期弃置着也不妥,皇上让人将宫殿修建好,让皇太后去那里养老,这样一来,太后无形中远离了凤仪公主,皇上的孝心,也得以成全了!”
炎烽欣喜地拍着齐尚明的肩膀:“让你当个奴才,还真是屈才了,这办法甚好!只是,遂和宫的修建,再快也要一年半载的。朕这段时间,还是得提心吊胆地两头盯着。”
齐尚明谄媚道:“皇上请放心,不过就是增加侍卫那点事,这宫里这么多禁卫军,多抽几队人马,轮流守着孝宁宫和祁祥宫就是。对了皇上,有件事,奴才忘了向您汇报了。昨天晚上,有人翻越宫墙,进了宫里,所有迹像都表明,那人是冲着祁祥宫去的。好在守在祁祥宫外的侍卫人数丛多,那人用毒针麻倒几个侍卫后,见没机会下手,只好逃走了!这是留在侍卫身上的毒针。”齐尚明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丝帕,手帕上别着一根一寸半长的铜针,铜针上,缀着绿黄色相间的缨子。
炎烽接过那枚铜针,仔细看了看:“凝儿或许知道这铜针的来历,朕看这绿黄相间的子,倒有些像南疆的风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朕一直以为,朕的泰极宫,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还有人能私潜入宫!看来,这宫墙不仅要加高,还得加强禁卫军的巡逻。”
齐尚明讨好道:“皇上励精图治、宵衣旰食,华炎一向天下太平,上京城里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皇宫的安全,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皇上多虑了,就算偶尔有一两个跳梁小贼,想在宫里作点乱,也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炎烽忧心忡忡道:“就怕这不是什么跳梁小贼!传朕的令,从附近的军营里,调几千精英到宫里来做临时护卫!”
齐尚明伸长脖子子往门外望了望:“呦!皇上,凤仪公主来了。奴才下去准备些她爱吃的点心去。”
炎烽迎到御书房门口,见慕容芷凝身后,跟了一队侍卫,他满意地点着头,拉着慕容芷凝的手,进了屋里。
慕容芷凝用她那朗朗的星眸,注视着炎烽:“皇上,您能不能撤了那些侍卫?这前呼后拥的,让凤仪十分不自在!”
炎烽拉慕容芷凝坐在他宽大的龙椅上:“习惯了就好了!凝儿身份尊贵,朕多派些侍卫保护着,心里才有些许的安稳!朕最担心的,还不是朕的母后。昨晚,有人潜进了宫里,奔着凝儿的祁祥宫去了,还留下了这个。”炎烽将那缀着绿黄色缨子的铜针,在慕容芷凝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