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语曲膝行了一礼:“多谢公主殿下!公主不计前嫌,还亲自送民女回来!公主请代我向太子殿下先赔个礼,我改日再亲自登门拜谢!”
送走韩絮,铜瓶扶着慕容若语往后院走:“你悄悄溜了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做你的丫鬟,时时都要担心被老爷责罚!你这哪里是跌到花丛里了?明明就是遇到了流氓!是太子殿下轻薄你了吗?”
慕容若语烦躁道:“别问东问西的了!就是摔花丛里了……”
铜瓶突然尖叫了一声:“小姐你是伤到哪里了吗?衣服上这么多血……”
慕容若语跺着脚:“铜瓶,拜托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这不是我的血!我今天,确实差点被歹人玷辱了,是太子殿下再一次救了我……还有元公子。”
铜瓶埋怨道:“也不知道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竟遇到太子殿下这么好的男人。小姐,你不是真要做太子妃了吧?你和元公子的婚事黄了,那太子殿下……”
慕容若语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话怎么这么多?求你别问了,我心好乱……”
遂宁王府的后院里,韩絮焦急地迎上前,一把挽住韩曜的胳膊:“三哥,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了!三哥请放心,我已经亲自将慕容小姐送回府了,没有引起她家佣人的怀疑。三哥,元公子伤得那么重,他不会死吧?”
韩曜叹着气,在凉亭里坐下,抓起一把折扇,往脸上扇着风:“元公子文武兼修,哪里这么容易就死了?倒是你,断了对他的念想吧,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附马!”
韩絮倒了一盏茶,递到韩曜手里:“我不赞同三哥的看法!慕容若语只不过在长坪之前,遇到了元公子,元公子若是先遇到长坪,一定会喜欢长坪的!而且,他做了长坪的附马,很快就会忘了慕容若语的。三哥,你真的把宛珺如和她表哥,赤身裸体地扔到宛府门前了吗?”
韩曜宠爱地拂着韩絮腮边的头发:“你真是傻姑娘,三哥真替你不值!三哥一想到差点要娶宛珺如为妻,头皮就一阵发麻,这样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她如此龌龊狠毒,本王又岂肯轻饶了她?宛府处在闹市,她这次可是丢尽了脸面,宛纪筠那个老糊涂蛋,也再不好意逼着父王赐婚了!”
韩絮轻笑道:“恭喜三哥因祸得福!三哥真得感谢慕容小姐,若不是她,三哥就注定了要娶宛珺如那个阴毒的女人,那日后三哥的后宫,就鸡犬不宁喽!”
韩曜生气地将茶盏往紫檀木桌上一顿,天青色的汝瓷茶盏应声而碎,瓷片扎进了他的掌心:“你别提慕容若语这个女人,本王再也不想听到她的名字!本王摆脱了宛珺如,是因为本王运气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韩絮惊呼了一声,拿手帕绑在韩曜手上:“你看你,动不动就发火!不提就不提嘛,别到时又涎着脸,去央求人家。唉……可惜了这只茶盏,价值千金,缺了一只,再难配成套了!”
元府的大厅里,元栋头上缠满了白纱布,木然地坐在椅子上。
元诲哀声叹气地踱着步:“栋儿,为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安心地等着当个附马不好吗?非得去招惹太子殿下?为父早就说过,那个慕容若语,就是个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