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凝突然用手抱着头,絮絮叨叨的独自念着:“不……难道,我的记忆还有一片空白,没有填补上?这太可怕了,发生在我身上的,究竟还有什么可怕的往事?碧梧呢?我把它丢在哪儿了?”
炎跃轩停住马,把慕容芷凝抱上了紧随其后的马车,把她安放在车厢里的软榻上:“凝儿,怎么突然魔怔了?早知道朕就不让你知道,朕不该惩一时的口舌之快!”他伸手探着慕容芷凝的前额。
慕容芷凝紧闭着双眼,陷入了昏迷状态,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褥子,口中念念有词:“我的记忆呢?碧梧去了哪里?我又被困在梦境里了吗?元致……请你拉我一把……”
炎跃轩紧握住慕容芷凝的手:“凝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朕啊!”他焦急地撩开马车的窗帘:“请乔太医!快……”
乔彬急匆匆地从队伍后端小跑而来,上了停在道旁的马车:“皇上,您稍安勿躁,待在下替娘娘诊诊!”
炎跃轩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声音颤抖得厉害:“凝儿好好的,突然就昏厥了,还不停在说着胡话,乔太医,你一定要救救凝儿。”
乔彬伸手探了探慕容芷凝的额头,又按着她的脉门号起了脉:“唉……昨晚替娘娘号脉时大意了!皇上莫慌,娘娘这是招了风寒,肺脏有炎症,再加上心情郁结、或受了突发的刺激,发起了高热,导致了惊厥。皇上不必过份担忧,退了热就会好的!”
炎跃轩自责道:“难怪昨晚朕抱着她时,感觉她身体发烫,朕还以为她是害怕或紧张,就没在意!朕早该发现她不对劲的!”
乔彬安抚道:“皇上,您就别自责了。在下这就去亲自给娘娘熬药,您找床褥子裹紧她,别太紧张了。”
炎跃轩忧心忡忡地道:“为何发热还要用褥子裹住她,那不是会越发的热吗?乔太医,你确定凝儿没有大碍?朕觉得,她似乎是心里受到的创伤造成的!”
乔彬温和地安抚道:“皇上,您过于紧张了!娘娘是在下见过的,心理承受能力最强的女子,您放心,她不会有大碍的!只要用毯子裹紧她,让她发一身汗,就能降下体温。她只要退了烧,配合服些药,过两天就缓过来了!”
炎跃轩抓过一条羊羔皮褥子,把慕容芷凝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温柔地轻吻慕容芷凝的额头,幽怨道:“凝儿,你竟然在毫无意识的时候,叫着元致的名字,你知道朕心里有多难受吗?朕不许你心里有别人,听到了吗?”
慕容芷凝仿佛沉浸在梦境里,嘴里说着胡话:“玄铖子,你别龟缩在黑暗里不出声,朕看见你了,你为何不敢出来见朕?什么凤品龙格?什么命里驭双龙?你倒是说清楚……冷……”她幽幽然睁开了双眼。
炎跃轩用嘴唇探了探慕容芷凝额头的温度:“凝儿,你醒了?果不出乔太医所料,你发了一身汗,身上也不烫了!”
慕容芷凝挣扎着推开裹在身上的羊皮褥子,她的衣衫全部被汗水浸得透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副玲珑有致的轮廓。
炎跃轩无奈地把慕容芷凝平放在软榻上:“凝儿,你病了,乔太医让朕用褥子裹着你,刚发了一身汗,才好些!你躺着别动,朕让小碧用热水给你擦擦身子,再给你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