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有活人的用法,死人有死人
的用法。”莫夜朗淡淡说着,走向了大厅。
北北望着孤零零倒在树下的阿二,帮他把绳索解开,发现他手腕已勒出深深的痕迹,长叹口气,说:“我会把你的尸骨归还给祁冠宇,你安息吧。”
此时,天已微亮,月亮已变成浅浅的水色半弧,像是褪色的水墨画,而顾老头和吴根还没有回来。
“今晚真是多事之夜。”北北自顾自感叹道。
大厅内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紧跟着又接连响起拍桌声。
北北马上起身,前去一探究竟,刚走到门口,一个花盆就砸到了门框上,心惊的破碎声下,北北的鞋上落满了泥土。
北北一抬头,就看到尾巴胡同的散师们与风癫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剃着光头的男人手里掂着一个花盆,对坐在椅子上的风癫怒道:“为什么大家都受了伤,你却一点皮毛都没伤到。”
风癫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阎王不想收我。”
“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光头男人高举起花盆,又要砸向风癫时,北北甩了甩脚上泥,大声说道:“把花放下!”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还敢管我的事。”光头男人环顾四周,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却看到北北从人群里走出来,毫不畏惧地从他手里夺过花盆,好好摆在桌上,说:“有话好好说,大家明明都是一家人。”
光头男人见是北北,脸上怒气散了一半,挠了挠锃亮的头皮,说:“我是个粗人,火气一上来就想砸东西。北北,我不是故意的。”
“但,这件事情,咱们必须好好说道说道。”光头男人瞪向风癫,狠狠说道。
“北北,我听说你们重要的人质也死在后院了。当初,莫四爷是把阿二交给你看管的吧,怎么人就死了。”光头男人意味深长地问风癫。
“被那个用骨剑的老头杀的。”风癫仰着下巴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辰良兄弟以命引那怪物出来决斗,他离开时,阿二可还是活得。之后,怪物就再未进去过后院,当时,就你和阿二两个人在后院。”光头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逼问着风癫。
风癫抓着头发,毫不耐烦,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说一堆。”
光头男人朗声说:“那我就直说,我怀疑你是咱们这个的叛徒,和那怪物里应外合。”
他话音刚落,风癫捧腹大笑,整个人仰躺在椅子里捂着肚子滚来滚去,双脚在半空扑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笑什么!”光头男怒问道。
风癫强忍着笑意,揉着肚子,稍微坐正,指着光头男说:“我笑你的想象力哟。”
光头男被风癫激怒,一拳砸在桌上,对风癫说:“我看在你是前辈的份上,敬你三分,但你也别太把兄弟们不当回事。”
就在这时,只听“呼”的一声,风癫瞬时从椅上闪到了光头男身后。
风癫反手将光头男的腰带从裤上抽下,兜住了他的胳膊,说道:“年轻人,火气别这么旺盛。”
只见风癫飞起一腿,“啪”的一声,踹到了光头男的后膝。
光头男人双腿一麻,直接跪下,风癫捋着胡子笑道:“你还真是听话,教训了一句,就懂得下跪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