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冠霖正因自己又被祁冠宇夺去风头而生着闷气,听见老家主唤他,只随口应了一句,“孩儿谨遵爷爷教诲。”
老家主对他说道:“我知道你聪明机敏,可越是这样,你越要谨言慎行,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走上不归路啊。”
祁冠霖转移了话题,收起了脸色,对着老家主笑道:“爷爷,孙儿还有一份贺礼。”说罢,从偏门又从来一位小仆人,手中拿着一厚摞的文件夹,呈到了老家主面前。
祁冠霖指着这些文件说道:“我已经拿下市内一半的公司,与咱们进行长期的法事合作。我想不出半年,整个青玉市的相师市场就会被咱们垄断。”
祁冠霖看向老家主,表情透出一股自信,仿佛等待着他说出那句心中期盼已久的认可。
而他仍然不为所动,反是问道:“各行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与规矩,相师行事讲究一个缘,我们修行也意在达到一种超脱。你与雇主们用合同强行绑定在一起,倘若他们让你去做违背诸法天则之事,你是不是反倒成了困在水缸中的鱼?到时,你要如何选择?”
“当然是利字至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就是咱们的本分吗?我这样多为咱们祁家争取一些稳定的资源,总不至于像是街边那群穷酸相师们,巴巴等着别人上门。”祁冠霖终于忍无可忍,把压在心中的话终于说出。
老家主只对他说道:“霖儿,得失相辅相成,你在得到的过程,也在失去,其中利弊权衡,你真的明白吗?”
祁冠霖眼光中总带着些冷笑,却朝着老家主鞠了一躬,说道:“我自幼无父无母,本是清零的人生,能得一分就是一分,也无所谓失去什么,我只要当下能够看得见的东西。”
空气骤然紧张了起来,众人望着祁冠霖愈来愈阴沉的脸,不敢作声。
而这时,祁冠宇放下了承儿,走上前去,对老家主说道:“爷爷,霖弟,他也是为了祁家未来的发展着想。”
老家主淡淡说道:“人最怕是执念太深,背道而驰。”
祁冠霖凛然说道:“哼,我看,你就是怕我逆了你们的道,夺了祁冠宇的风头!”
位于下座的一位长老拍案而起,对着祁冠霖劈头盖脸,骂道:“祁冠霖!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祁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养育之恩?不过是你们这群大门大户一贯假仁假义的做派罢了,这和施舍路边一条流浪狗,没什么区别!再说了,我这些年为了祁家做出这么多贡献,该还的,早还清了!”祁冠霖冷笑答道。
“祁冠霖,你疯了吗?敢在寿宴上出言不逊!”又一位长老站了起来,怒斥道。
老家主却依旧平和,对着旁边几位长老笑道:“他们这群孩子加起来的年龄,恐怕还比你们几个小呢。怎么和晚辈较真了。”
二位长老听到家主的话后,也不好再发作,只板着张脸,坐了下来。
而祁冠霖却仍然不知收敛,将矛盾对准了祁冠宇,问道:“哟,我还以为您又去哪个山沟中做好人好事去了。你既然作为祁家长孙,你为家主准备了什么贺礼?”
祁冠宇朝着老家主深叩一拜,说道:“孙儿知道霖弟为您的这场寿宴花费了很多心血,便想在霖弟之后再出来为您贺
寿,还望您莫要怪罪孙儿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