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完好无损地救出来。
“大叔,绮云现在被苏翰池控制,赖礼又需要治疗,祁家的事情还没解决,不如让花茶带他先回事务所?”待苏翰池和尊尚走远后,顾北北问莫夜朗。
“嗯。”莫夜朗应声,而后转头向满脸灰败的赖礼说道,“不必气馁,我们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你达成所愿。”
我们,这个词像绸缎一样滑过顾北北的耳朵,让她感到耳根有些发热。她打开手机联络花茶,安排他潜伏在青玉市的手下接赖礼回事务所休息,一切联络妥当后,她仰起脸冲莫夜朗笑道:“他们大概过一阵子就到,我们等苏翰池和尊尚走了之后再出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之后呢?”莫夜朗故意问。
“当然是回祁家呀,那边的事情还没个定数,绮云又是祁冠霖心尖上的人物,说不定这一次再去祁家,可以一举两得呢。”顾北北不疑有他地回复到。
本来想要逗逗顾北北的莫夜朗在听到她的安排后却突然没来由地心疼起来。他深深地看着顾北北的眼睛,柔声道:“累吗?”
顾北北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她赶忙低下头呐声道:“不,不累啊。一大半事情都是大叔做的呢。”
莫夜朗知道这是顾北北又不好意思了,于是笑笑说:“不累就好,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回祁家。”
——
几个小时前。
祁冠霖完成了对绮云的藏匿后,从后山隐秘返回老祠堂处,他看看时间,两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与锦游相约的时刻。
他纵身跃至一棵老树的枝丫上,暗暗隐藏起气息。根据他的推算,在他从祁家出发去抓绮云又回来这一段时间里,不出意外,应该早已有人发现了新立房门口的尸体,继而摸寻到老祠堂来。
再加上新立被关禁闭的真实原因也不过寥寥数人知道,老家主说好听些是宅心仁厚,说难听些就是妇人之仁,将新立的事情秘而不发只是关了禁闭,到给他祁冠霖大行了方便。
祁冠霖这样想着,心中笃定出来寻找新立的人不外乎清楚来龙去脉的轩青和他的养父祁极翁,那么,究竟是谁会一个不小心,触了这万剑之阵的霉头呢?
眼神冰冷,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笑容的祁冠霖从老树上向下方的老祠堂探去,虽然看不到祠堂内的全貌,但年久失修的斑驳屋檐还是让他看到了面色灰败,眼中似有血泪溢出的轩青。
后者半跪坐在地,口中喃喃着“师父”二字,声音不大却饱含哀恸,祁冠霖心中暗笑:“还真是一副尊师重道的周全模样,祁家的古板僵化果然后继有人。”
轩青既无事,那么以身殉阵的,必然只可能是祁极翁了。
祁冠霖表情微微一动,祁极翁对他不可谓不上心,从小时候的谆谆教导一直到此前他差点被怀疑时的支持,几乎各个角度来说,他都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养父”。
对啊,说到头祁冠霖深知自己不过是个养子。不论是老家主的教导还是养父的疼爱,他总是作出一副感激至深绝不辜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