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缠斗起来。”祁冠宇说着,眼睛逐渐地与祁冠霖对视起来,“最终我听他们所言易了容,将颜友手下装扮成了我的样子,紧接着,颜友借偶遇之名向饭食中下毒,之后杀了那个伪装成我的人。”
缓缓地,祁冠宇掏出颜友杀人后未曾收拾完好的残片,那是被杀之人身上的一封告密信,信中内容正是通知颜友祁冠宇的方位,以及祁冠霖要颜友杀人的方式。
祁冠宇冷冷地说:“我命大,恰好易容的对象就是这样一个传递消息的人,也恰好颜友是个不瞻前顾后的人,这才好不容易将它保留下来。”
“禽兽啊!简直是禽兽!”不大的新祠堂内,已经接二连三地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骚动和谩骂。长老和弟子们大都不了解事情真相,只因祁冠霖平日里忠厚稳妥,便自然不疑有他,可到了现在却震惊得无以复加,那个被他们一致看好的优秀人才,原来是心肠都烂透的恶魔。
而此时,祁冠霖却已经沉着了下来,脸色冷静,甚至淡淡笑着。只是他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温顺和恭敬,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的怨气和疯狂的执着。
他紧盯着祁冠宇,笑着低声到:“祁冠宇,别把自己试图说得那么伟大,若真相信于我,又怎么会听他们的去易容呢?呵呵呵,你就承认吧,你那些虚假的宽厚,真是教我恶心透了。”
“祁冠霖你放屁!自己做的孽,竟然还有脸找别人背锅,你不是我们祁家的人!”已有弟子按耐不住骂出了声。
“我本来就不是祁家的人!”祁冠霖癫狂地嘶吼着,“你们又有哪一个是把我当成祁家人的?哈哈哈,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明里暗里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他扭过头,爬满血丝的双眼盯着高位上沉默不言的老家主,愤然道:“还有你!老不死的,你次次夸赞嫡亲的孙子,每次说到我都能找出点儿毛病来,呵,你以为我不懂吗?你,你们这些长老,装什么正人君子,装什么神仙圣贤!”
“够了!”祁冠宇喝住发疯的祁冠霖,说道,“你说得没错,我是怀疑于你,但你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告诉我你的在意,然而一次都没有。”
祁冠霖颓唐地垂下头:“呵,就算我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算了,我累了,你们要杀就杀吧,”
“杀了他!”“让这个败类为师傅血祭!”场下此起彼伏的响起手刃仇敌的呼声。
“我不杀你。”祁冠宇淡淡地说,声音却坚定不移,“家父和老家主为人宽厚,我不能令他们蒙羞,所以我不杀你。但祁冠霖,我永远无法原谅你。”
紧接着,祁冠宇面向大家:“将祁冠霖一身功力悉数废去,押于神堂面壁反省,永世不得外出。但看护者要保证他的饮食生活不受苛待,否则祁家家法重罚!”
“是!”
场下纷纷传来应承之声,大都是在赞颂新任家主的宽厚仁慈,而当事者祁冠霖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被缓缓地带了下去,不一时,一声痛号传来。
祁冠宇望向门外,正午的太阳渐渐爬上藤蔓,祁家的阴霾终于要散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