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皇子看了眼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暗自嘟囔了一声：“玥儿是我的。”

…

呼啸的风卷起了沙土，扑向墙头，城内的人，个个蒙着面巾，灰头土脸的，神色也很颓败。

“这已经是第三次战败了，你说，咱们还能不能赢？”墙角守卫的一士兵，与他身边的人交谈道。

那人‘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搓了搓手，说：“谁知道呢？咱们只要拼命就行！拼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其他的，就是那些将军们的事了。”

而主营帐内，燕子晟坐于首座之上，眼神就像是冰渣子一样，冰冷刺骨。

“将军，咱们已经损失了十万大军了，不可再贸然迎战。”因为燕子晟前两次奉行乘胜追击的战术，陷入了敌人的陷阱之中，将士死伤无数。

敌人似乎对燕子晟用兵时的习惯，性格上的弱点，都了如指掌。一向用兵如神的安南王，屡战屡败，士兵们的士气已经衰竭了。

燕子晟阴沉着脸，期间没有说一句话，对方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战术与想法，除非…他们之中有奸细！

可这些人，都是一路伴他流血牺牲到此时的，没道理会因为一个物资匮乏的西凉而背叛他！

燕子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节节败退。

皇帝终于意识到，燕子晟已被打压地抬不起头来，于是，他召了燕行歌入宫。

“起初，你跟朕说，你想去边疆，想去战场，现在呢？

”皇帝直接切入正题，问燕行歌。

燕行歌神色坚毅地道：“儿臣，不改初衷！”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朕便拍你前去边疆，助阵安南王。”

“儿臣多谢父皇！”燕行歌躬身行礼。

“明日便要启程，你去与你皇祖母，母后道声别吧。”

“是。”

离开御书房之后，燕行歌先是去了凤鸾宫，皇后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这是他的机会，只要此番打败西凉，那他的太子的位置，便会固若金汤。

“不论胜负，母后最希望的是，是看到你好好的，平安归来，你明白么？”

儿行千里母担忧。燕行歌还未离开，皇后便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恐慌里。

燕行歌笑了笑，贫嘴道：“母后难道不相信儿臣的实力？放心，待他日凯旋，儿臣定还您一个四肢健全，平安健康的儿子。”

皇后被他逗笑了，无奈摇了摇头，又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放他离开了。

达到太和殿时，琅玥与十五皇子都不在，他们去了御花园。

燕行歌向太后说明来意，并提出要带琅玥一同前去。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燕行歌，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

“我们大燕，本就是打出来的天下，不论是你父皇，或是先帝，都是上过战场的，你此番前去，就当是历练了。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皇祖母这样说，你可明白？”

燕行歌沉声道：“孙儿明白。”